,也正是因為保密的需要,一向只負責資訊收集,從來不執行具體事務的憲章局,此次沒有了聯邦調查局的全力支援,竟露出了難得的生澀與慌亂。
辦公室的門被推開,一名專案組成員急促地走了進來,慌亂地翻著手中的案卷,說道:“目標確定今日離開S2,前往西林前線看望軍隊。”
“去西林?只怕路上就要跑了。”崔聚冬的心裡生起一絲寒意,揮手示意那名工作人員退了出去,然後拿起了手中的電話,撥通了一個號碼。
……
首都特區議會山前,聯邦總統的就職儀式開始沒有多久,帕布林總統十分鐘的演講還在繼續,石階上下的觀禮賓客與普通民眾們,懷著激動或平靜的心情,認真地傾聽著每字每句。
沒有人注意到,有一絲異樣的氣氛已經籠罩在觀禮臺上。這些聯邦上層的大人物們,似乎被某個訊息弄得有些心神不寧,雖然他們馬上便平靜了下來,但那些蒼老的面容,幽深的眼眸裡,卻閃著意味不同的光芒。
最先知道S2和平基金會大樓遇襲的大人物,是聯邦調查局局長,在聯邦內部,這個機構收集情報的速度最為迅速,就在基金會大樓內部警報響起兩分鐘後,站在觀禮臺第二排的聯邦調查局局長,便收到了這個令人震驚的訊息。
在這時候,他無法分析是誰膽大包天到敢在總統就職儀式當天,做出這樣一件聳人聽聞的恐怖事件。局長拿著電話,偶爾抬頭看一眼臺上正在演講的帕布林總統,眉頭微皺,強行壓抑著心頭的憤怒,低聲對下屬們做出了指令,然後悄悄地走到國家安全顧問先生的身後,輕聲說了幾句什麼。
國家安全顧問此時正滿面含笑望著石階之上的總統閣下,希望帕布林總統能夠看到自己真誠的感情投射,他雖然是席格總統的老師,卻依然希望能夠在新政府中揮餘熱。忽然間聽到身後傳來的聲音,他的臉色馬上陰沉了下來,回頭壓低聲音說了幾句什麼。
這兩位大人物的動作,頓時落到了很多人的眼中,觀禮臺上的賓客們忍不住在心中猜測,究竟發生了什麼事,竟讓這兩位大人物不顧帕布林總統還在進行最重要的演講,也要湊到一起議論。
緊接著,一直沉默守在石階上總統身後的特勤局局長,忽然按了按耳中的金屬粒,臉上的表情微微一變,然後悄無聲息地向後退了兩步,低聲說了幾句什麼。
觀禮臺上的賓客毫無疑問都是聯邦中最聰明,最能察顏觀色的一群人,特勤局局長的異色落入他們的眼中,和先前注意到的那幕結合起來,他們確定,肯定有什麼大事發生了。
觀禮臺倒數第二排一個不起眼的位置上,穿著黑色大風衣的邰夫人,緩緩放下了手中的電話,她那雙慣常平靜的眼眸裡,閃過了一絲怒意,旋即便變成了冰冷。
緊接著,安靜站在人群中的利緣宮以及聯邦七大家的家主們,都透過各自的情報渠道,知道了S2上正在發生的那一場暴烈暗殺事件,所有知道內情的人臉色都微微變了變。
他們或許不知道刺客是誰,他們也不關心麥德林議員的死活,但他們關心的是,眼下聯邦的局勢是他們一手操控,一手營造,但此時有些不聽話的小人物,試圖想要破壞他們已經議定好的一切,所以他們震驚而且憤怒。
石階上帕布林總統的演講還在繼續,觀禮臺上那絲異樣的氣氛卻是越來越濃。在這個聯邦最重要的日子裡,卻因為遠方發生的一件刺殺事件,而變得有些怪異起來。
國家安全顧問悄無聲息地走到石階上,來到當選副總統先生的身後,低聲說了幾句什麼,又指了指帕布林總統的背影,副總統先生焦慮地搖了搖頭。
還有更多的人望向了觀禮臺第一排的顯眼位置,事發突然,他們很想知道聯邦憲章局那位老局長有什麼反應。
宣誓臺後的帕布林總統,也注意到了下屬和賓客們的異樣,他眯著眼睛,沉穩地繼續著自己的施政演說,眼角的餘光卻在憲章局局長的身上掃了一眼。
在眾人的目光之中,滿頭白髮的邰局長卻是眼觀鼻,鼻觀心,就像是什麼都不知道一般,其實他很清楚此時總統就職儀式上的異樣因何發生,事實上,他是首都特區裡第一個知道S2刺殺事件的人。
便在此時,他懷裡的電話震動了起來,他拄著柺棍,老態龍鍾地離開了觀禮臺,在下屬的陪伴下,向著臺後走去,竟是絲毫不顧忌那些落在自己身上的目光,似乎此時不是總統就職儀式,帕布林總統閣下並沒有在演講。
老局長拿著電話,沉默地聽了一會兒,然後緩聲說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