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會信奉什麼進化論的調調,我只是想告訴你一件事情。”
許樂看著他平靜說道:“唐志中他們想要我去當皇帝,我知道這件事情肯定和你有關,你想要看看我和齊大兵究竟誰能把你的想法實現,為了知道這一點,你甚至可以冷漠看著我們在房間裡廝殺,我不喜歡這樣,你也不要再指望像玩聯邦民眾,像玩齊大兵那樣的玩我。”
晨光映在封餘的臉上,他沉默片刻後微笑說道:“我很清楚他不是你的對手,只不過我這一生就有兩個學生,你真的不應該殺他。”
“我再重複一遍,我只是一個打工的。”
許樂看著他臉上的笑容,微微挑眉說道:“他想殺我,我憑什麼不殺他?我才懶得管那個傢伙的存在,對於你來說有什麼意義。這些年很多人都告訴過我,宇宙裡沒有什麼道理,那你們這些老傢伙把我逼急了,我的拳頭就是道理。”
封餘手指徽屈,將菸捲遠遠彈入紅日之中,平靜說道:“既然馬上就要離別,說重點吧。”
“以後別來煩我。”許樂說道:“如果你玩膩了,不想再折騰這些事兒了,想回東林療養中心卻找姑娘,我願意陪你一起去,付嫖資這種事情我做的很順手,但如果你還想玩什麼,請原諒我有不做玩具的自覺,到時候我不知道我會做出什麼事來。”
交談至此時,封餘第一次緩緩皺起了雙眉,在晨光的映照下,可以清晰地看到裡面夾雜著絲絲銀色,隨著皺眉的動作,看似千年不變的中年容顏也終於多了些蒼老的感覺。
“小傢伙,這是你在威脅我?”
“也許你是為我好,但問題是我自己都不知道你究竟是不是為了我好,你很難令人信任,大概是因為我們本來就是兩類人的關係。”
許樂將菸頭扔到腳下,緩緩碾滅,然後抬起頭來,看著封餘的眼睛繼續說道:“三年前在聯邦,你最大的疑問是我怎麼和憲章電腦取得的聯絡,其實原因很簡單,就是因為我們之間最大的區別。”
“我習慣信任人,哪怕曾經受過傷害,這種態度一直沒有變過,我甚至也能相信黑夢裡那片光點,憲章電腦過來的主動聯絡訊號。”
“而你不一樣,你習慣猜疑警惕人類,更何況是你最痛恨警惕的憲章光輝?雖然當時具體情況有差異,但本質上就是這個原因,所以我和憲章電腦建立了主動聯絡,你卻失去了最重要的這個機會。”
許樂看與若有所思的封餘,說道:“現在不行了,聯邦憲章局大樓地底那個老東西變得比以前聰明太多,我們再也享受不到這種福利。”
他話鋒一轉,繼續說道:“這三年我一直在星辰間流浪,想像著你當年曾經度過的歲月,現我們的區別真的挺大,同樣是流浪,但我有伴,有小西瓜陪著我,如果我願意,我甚至能找四五個女孩兒一起。”
他微微一笑,想著還有菲利浦這個傢伙。
封餘眉頭微蹙,雖然已經是個老男人,但終究是男人,別的方面可以任由許樂大放厥詞,這方面卻是打死也不肯認輸,輕蔑說道:“如果我願意,我可以找四五千個女人陪著我。”
“你是不敢,而不是不願意。”許樂攤開雙臂說道:“我不一樣,我敢,只是不願意。”
封餘輕輕撫摸滿是胡茬兒的臉頰,看了他一眼,說道:“說完了嗎?說完了我就先走了,不然快要趕不上去維加斯的班車了。”
許樂沉默片刻,看著他認真說道:“大叔,雖然你看著依舊年輕瀟灑,屁股還是那麼翹,但實際上你已經很老了。”
長時間的停頓。
“你快要死了,別再玩了好不好?”
封餘微微一怔,微笑說道:“忘了當年在礦坑裡我怎麼跟你說的?老子當然不會死,老子永遠不會死。”
說完這句話,這對關係奇特的老師與學生,老闆與打工仔就此沉默分道而行。許樂站在微溼的泥地上,看著消失於紅樹林深處的背影,沉默很長時間,不知道在想些什麼,然後耳畔傳來離別的風鈴,他知道那是大叔屁股後面懸著的那串六星刀在有節奏的捶打。
此一離別,再見不知何年。
第四卷 星光流年 第二百八十九章 聯邦的掘墓人(上)
憲歷七十五年深秋,首都特區寒風漸起,雖然遲遲未能迎來第一場雪,但室外的低溫已經開始在建築玻璃窗面上塗沫霜色。
極輕微的電流啟動聲響起,下方的自動加溫裝置開始運轉,只需要幾秒鐘的時間,像女子塗著面膜的玻璃窗便變得清晰起來。
平坦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