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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524部分

丫頭,是怎樣在這麼嚴寒的日子裡度過,又受了多少的苦,下意識裡伸出手去,緊緊握住旁邊那隻微涼的小手。

鍾煙花笑眯眯地任由他扳著自己的手,滿足地靠在他的身邊,眼睛眯成可愛的月芽兒,心裡卻有些緊張地默默想著,其實這段日子自己過的挺好的,為什麼在畫面上面看起來卻這麼悽慘可憐?要不要向哥哥解釋一下?

就在許樂準備說些什麼的時候,一道充滿滄桑渾厚感的男低音,在空間裡響了起來,當年逃離帝國時最不堪的悲慘回憶瞬間在腦海中浮現,他面色劇變,用閃電的速度把耳套戴在身旁滿臉惘然的鐘煙花上,然後緊緊捂住自己的耳朵。

“月落烏啼,總是千年的風霜啊。濤聲依舊,卻不見當年的夜晚啊。”

“今天的你我,該怎樣重複昨天的故事?”

“這一張舊船票,能否登上你的破船啊!”

破爛三翼艦正在海面上高速飛馳,船艙內迴盪著遠古詩句充滿感情的吟誦聲,不知過了多久,吟誦聲終於緩緩止歇,在尾聲處隱約傳來菲利浦對某位小女孩兒的讚歎。

“好演技。”

鍾煙花安靜乖巧站在許樂身邊,右手伸到背後豎起大拇指,在心中表揚道:“好攝像。”

第四卷 星光流年 第二百四十九章 破船羞辱著碧藍的海

對於所有這些毫無察覺的許樂,鬆開捂住耳朵的雙手,沉默片刻後對著面前的探頭嚴肅認真說道:“你是一個很好的煽情詩人,我給你面子,同意她留下來,不過我有個條件,以後再也不準未經允許就吟詩,尤其是不斷地重複重複又復重那種。”

菲利浦嘲笑說道:“痴心妄想。”

許樂濃眉微亂,慌張說道:“你不答應?”

那根纖細的機械臂劇烈的上下搖晃,彷彿菲利浦正在比劃暴跳如雷這種情緒,聲音極為惱怒:“你搞清楚,不是你給我面子,是我給你面子才假意勸說你兩句,居然不准我吟詩作對?這是我的船,我想讓誰上,就讓誰上。”

許樂一想還確實是這個道理,極為挫敗的低下了倔犟的腦袋,鍾煙花望著他呵呵一笑,拍拍他後背,然後遞上滿是香甜味道的椰香麵包,表示最真誠的安慰。

半小時後。

“像這麼可愛的小東西,又沒有什麼危害性,為什麼就不能留下她,居然還要我花這麼大力氣剪緝畫面,搜尋古老詩句來說服你。真不知道你這個傢伙的石腦袋裡裝了些什麼東西,難道和我的腦袋裡一樣都是冰冷的電子元件?”

自醫院黑夢以來,菲利浦終於在和許樂的複雜關係爭吵戰鬥中,獲得了一次最徹底最解氣的勝利,纖細的機械臂高高抬起,宛若高貴的頭顱驕傲抬起,聲音格外輕佻,然而當探頭捕捉到副控臺處那個小姑娘的身影時,驟然變得尖細緊張惶恐起來。

“我的小姑奶奶,這可不能亂拆!如果拆壞了你哥都修不好!我們得掉進海里去喂王八!”

……

北國已然寒冬,臨海州更是風雪呼嘯,而靠近赤道的熱浪島依然是一片熾熱氣息,無論是沙灘上的棕樹還是樹蔭下穿著泳衣的迷人女孩兒,都散發著熱情的味道。

伸向大海深處的一處環形礁上,站著無數釣客和好奇旁觀的女眷,釣客是被這片洋流裡著名的海龜迴游群所吸引,而女眷們明顯更願意展露自己身上的各式花裙,和淺淡海面下的珊瑚比拼美麗。

天氣預報中絕對風平浪靜的海面上,吹拂來一陣輕風,人群並不以為意,只覺得非常清爽,然而緊接著,海風忽然變得極為猛烈,吹的釣竿微微顫抖。

這種情況非常不利於海龜上鉤,釣客們心情頓時變得很不愉快,放肆地咒著這陣莫名奇妙的風,忽然間有人指著天上疑惑的問道:“那是什麼?”

環形礁上的人們驚愕抬頭,看著碧藍天空裡那道白線,根本來不及做出任何猜測,那道白線便來到了他們的眼前,然後呼嘯而過,沒有看清任何細節。

海水開始急劇不安地搖盪,強風襲來,釣客們的帽子被吹起,落入遠處的浪花之中,女眷們或長或短的花裙被風颳起,露出或迷人或粗壯的赤裸雙腿,驚起一片尖叫。

那道白線越過熱浪島進入無人海域後降低了高度,卻沒有減速,以恐怖的速度在海平面十米上空疾馳,劇烈的空氣湍流中,隱約可以看到一艘破爛不堪的黑色飛船,下方的海面被生生帶起兇猛的浪花,如一道深刻的白痕,撕開碧藍一片,向著遙遠盡頭而去。

……

首都特區,聯邦應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