戰勝費城李家那個不為人知的強人?
關於這整件事情,還有幾個重要的環節他一直沒有完全想清楚:小叔應該知道許樂是帝國皇族,才會選擇停留那顆荒蕪的東林礦星上,他的意圈究竟是什麼?從一些安排中,隱隱能夠證明父親應該也知道某些內情,但他為什麼一直不予理會,甚至試圖讓許樂接班?許樂究竟是帝國懷夫差的親生兒子,還是那位死於內亂親王的後代?
片刻後李在道收回目光,從抽屜裡取出一根新電子筆,繼續自己的工作,所有這些已經不再重要,因為那個年輕人馬上就要死了。
……
“他是父皇唯一還活著的兒子,我的親弟弟。”
懷草詩坐在聯邦憲章廣場邊的遊客長椅上,眯著眼睛看著前方那座仿古銅雕像和更遠一些的那座新雕像。做為聲名赫赫的帝國公主,居然有機會深入聯邦核心,如此近距離地觀看五人小組和李匹夫的雕像,可以想像她內心會生出怎樣複雜怪異的情緒,然而此時此刻,她的全部情緒全部放在那個聽說被秘密關押的傢伙身上。
穿著一身聯邦名牌冬衣的大師範,坐在她的身邊,看著廣場上的雕像與肥鴿,觀客著深秋遊客們的表情,眼神裡寫滿了激動的感慨,高頻率地咕噥著這輩子值了,我要去找席勒幕之類的話語。
偽裝成帝國地下抵抗組織普通成員的二人,並不需要跟隨木恩與聯邦政府進行那些虛情假意的對話,聯邦政府相關機構,也非常願意向這些左天星域的鄉下野蠻人,展示一下聯邦的光輝歷史與美麗風物,當然,地下抵抗組織使團每個成員,現在都處於憲章即時定位狀態中,身邊不知道隱藏著多少軍情部門的便衣。
大師範金光瞥見懷草詩臉上的沉重之色,忽然指著正在落葉間追逐的一對聯邦小情侶微笑說道:“從表面上真的看不出來,這些人類的頸後居然都有一塊小晶片,看來聯邦人真的已經習慣了帶著狗鏈生活,這就如同帝國人已經習慣了在皇族統治下生活,並沒有什麼本質上的差別。”
寬大的特色帽簷遮住這個中年男人俊美不似正常人的臉龐,把他的聲音也變得有些嗡沉,緊接著他有些窘迫地說道:“那件事情對不起,真的沒有想到你們之間的關係,險些釀成大錯。”
因為深在聯邦首都地帶,他們清楚所有角落甚至空氣中都瀰漫著憲章的光輝,而聯邦那臺傳說無所不能的中央電腦,很明顯能夠聽懂帝國語,所以長椅上的交談顯得格外簡單含糊,不過懷草詩明白這個瘋子舅舅的歉意所指為何。
當戰艦離開舊月基地,將要抵達S1的時候,他就曾經表達過類似的道歉,對於這位膽敢以愛及和平還有文學名義綁架帝國公主殿下,並且試圖用春藥讓她和許樂合體的瘋狂大師範來說,如此深重而持久的歉意真是很罕見的情緒,也可以想見那件事情的恐怖性,即便是瘋狂的他,也覺得太他媽瘋狂了。
帝國皇族和大師範府毫無疑問是宇宙間對八稻真氣理解最深的兩個地方,遠在費城李家之上,所以當許樂被俘至天京星,從帝國皇帝到懷草詩,以及大師範,根本不用思考,便理所當然地認為許樂是納斯里的私生子。
直到許樂和簡水兒的婚訊傳來,帝國皇室才愕然發現自己犯了一個最大的錯誤,大師範窘迫慚愧恐懼於自己曾經試圖讓一對姐弟發生戀愛關係來讓宇宙和平,懷草詩則是惘然於曾經和自己唯一的親弟弟擦肩而過卻彷彿要就此錯過。
巍峨壯觀的議會山中走出黑壓壓一群人,順著石階向下走來,帝國地下抵抗組織使團結束了對議會山的參訪,雙方交換著彼此的意見,木恩先生和成員們盛情稱讚聯邦接待方的熱情,同時表示今天受到了深刻的民主自由氣息薰陶,日後一定要將如此完備的民選制度在左天星域推展開來。
懷草詩二人從長椅上站起,向著石階方向走去,隔著人群,她注意到木恩很隱晦地點了點頭,猜到聯邦方面答應了那個請求,眼睛緩緩眯了起來,默然想道總算是有了那麼一點可能性。
……
車隊駛入戒備森嚴的西山大院,特意沒有穿皮大衣的木恩先生神情凝重地走入那幢獨立建築之中,身後跟著幾位隨行人員。
這是計劃外的一次行程安排,聯邦政府拒絕多次,但木恩堅稱許樂上校雖然已經被證實是每個毛孔都流著骯髒血的帝國皇族,但他們之間畢竟曾經有過一段堅不可摧的戰鬥友情,希望聯邦政府尊重左天星域男人的堅持。
爭執到最後險些陷入死局,木恩忽然降低了要求,說就算不能前去監獄探視許樂,也要允許自己去探訪一下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