個沉甸甸的職務,但作為近十年間聯邦軍方最有實力的大佬,他的暴怒沒有任何人敢正面抵抗。
這是一場特殊的閉門聽證會,說聽證會或許都不是太合適,因為沒有牽涉到任何司法程式,只是因為被指控的是許樂,所以聯邦調查局和司法部的最高長官們,都不敢妄自決定,而將這件事情放在了真正大人物的面前臺上。
“憲章局那邊是怎麼說的?如果說許樂上校隱瞞了通緝犯的身份,那他是怎麼做到的?還有最關鍵的一點,聯邦調查局既然堅持認為許樂上校是……公民編號為DLAS420500481X的東林孤兒,那聯邦中央電腦得出的結論是什麼?這一點總沒有人可以矇混過關。”
“憲章局方面……拒絕就此事提供任何意見。”
聯邦調查局局長緊張地看了一眼最前方的總統先生和一眾閣員,擦拭掉額頭上的汗水,說道:“根據邰局長的電子回執,他給出的理由是……許樂上校擁有的許可權,禁止憲章局對他進行內部審查。”
坐在第二排的崔聚冬忽然打破沉默,開口說道:“中央電腦現在只能夠確認許樂上校身體裡的晶片,和那位東林孤兒沒有任何關係。”
聽到這句話,尤其是瞭解到憲章局清晰的態度,參加此次特殊閉門聽證會的大人物們同時陷入了沉默,因為他們沒有理由去質疑聯邦中央電腦的判斷,可為什麼……聯邦調查局會查到那麼多對許樂不利的證據,尤其是那些鐘樓大街上的人們,為什麼會堅持認為如今的聯邦英雄許樂,就是當年的孤兒許樂?
錫安副議長皺著眉毛,看著擺在身前的幾幅塑質照片,看著那些照片上面青澀猶在的少年臉龐,尋找著與現在的許樂上校相近的地方,忍不住搖了搖頭,沒有說什麼。
直至此刻,包括崔聚冬在內的所有人,仍舊堅持認為是聯邦中央電腦授予許樂的超高許可權,幫助他在首都星圈非常好地隱瞞了身份,卻根本沒有想過他置換了頸後的晶片,因為這已經超出了他們對世界的基本看法。
帕布林總統認真地檢視著照片,質問道:“我很反感這種內部調查似的做法。如果你們認為許樂上校是名通緝犯,應該直接透過司法部,或者國防部內務處走程式,而不應該是拿這些似有似無的證據到聽證會上來折騰。”
總統先生的語氣很平靜,但落在聯邦調查局局長和很多有心人耳中,卻帶著明顯的怒意。
“我們接到了實名舉報,不得不進行調查。至於司法部方面……總統先生,許樂上校獲得過兩枚最高勳章,擁有相關的豁免權,如果進入司法程式,必須由您或者議會剝奪他的豁免權。”
“實名舉報?”
“是的,總統先生。”
沉默了很長時間的國家安全顧問,忽然微笑著回答道:“有一位當年親自前往東林大區,參與了捉拿叛國賊封餘軍事行動的西林軍官,前一段時間在最高法院裡認出了許樂上校,為了聯邦的安全,這位勇敢的西林軍官不惜冒著民眾的敵視和危險,站出來進行實名指證。”
會議室的門被緩緩推開,萊克上校走了進來,這位鍾老虎最信任的下屬,西林軍區特種機甲大隊長官,在摘下那副墨鏡之後,一臉漠然。
經過最簡單的自我介紹,萊克上校略一停頓,雙手負在身後,開始向房間內的大人物們,描述很多年前那次軍事行動,他和他的隊伍乘坐古鐘號前往東林,目標是逮捕或者狙殺聯邦頭號通緝犯封餘,然後他在街道上遇到了一個無比倔犟的少年。
“你怎麼確認那個少年就是現在的許樂上校?”房間裡有人質問。
“如果我認錯了,我寧肯把我的雙眼挖出來。”萊克上校平靜回答道:“像許樂上校這樣的人物,是不容易認錯的。”
“據我所知,許樂和你們西林的關係向來良好,所以我很好奇,為什麼……你會站出來進行實名舉報。”邁爾斯上將冷漠問道。
萊克上校啪的一聲立正行禮,沉聲回答道:“報告將軍,我是一名軍人,我必須將聯邦的利益放在最前面。”
邁爾斯上將自嘲一笑,揮手厭惡說道:“我並不相信這種肉麻的話。不過我沒有什麼要問的了。”
帕布林總統抬起頭來,緩緩環視會議室內的人們,當目光落在遠端光幕上的拜倫副總統時,略微停滯了片刻。
依據聯邦相關安全條例,在戰爭時期,聯邦總統與副總統之間,必須隔離出足夠的安全距離,今天這場突然召開的閉門聽證會上,副總統拜倫如以往那樣,從不輕易發表意見,但今天他的沉默,卻讓很多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