查過,逃亡至都星圈後還研究過費城修身館的初級入門教本,也一直沒有得到過準確的答案。
於是他屈膝沉臀並膝縮菊,如大叔所說想像著泡在鐘樓大街最豪華的療養中心溫水中並且被五個赤裸美女光滑的肌膚輕輕摩娑的感覺,慢慢地捕捉著身體肌肉裡的每一絲詭異的顫抖,或者是酥麻或者是撕裂痛最後都會變得極度消耗之後的酸楚顫抖。
在東林廢棄礦坑邊他是這樣做的,在梨花大學黑暗的小門房裡他是這樣做的,在狐狸堡壘和傾城軍事監獄的牢房裡他是這樣做的,在軍營裡他是這樣做的,在望都青年公寓他是這樣做的,在帝國天京星貧民區小院裡也是這樣做的,似乎從敲響那個修理鋪後的每一天起,他就在蹲馬步。
只要環境允許,許樂每天都在進行這種枯燥的工作,並且格外認真嚴謹,像設計機械構圖般不容許出現半點差錯,因為他有楚這是自己活下去最大的倚靠,也是自己能夠做很多事情,尋找到很多幸福快樂感覺的源泉。
這已經成了他生活中最不可缺少的一部分,習慣逐漸變成本能,只要腦海中想到,意念一動腰腹以下的部分便會變成如鐵鑄一般,就算是在最可怕的風浪之中,也不會有片刻動搖,就如同此刻在地下水道角落中一樣。
暗紅色的修理感應燈被他換成了低溫燈泡,變得比較適合人類眼睛長時間需要,淡淡的光把他半蹲並膝的影子照在牆上,在長達四十分鐘的時間內沒有任何變化,影子似乎要刻進溼漉的牆中一般。
忽然他有了動作,左手簡單平伸向前,右手臂抬起,斜斜插向自己的左腋,掌尖緩慢而堅定地向上延展,直至越過耳垂鬢,最後竟在頭部繞了一個圈摸到了右邊的耳朵。
這是一個看上去簡單實際上卻非常困難的動作,對於人體延展性提出了極苛刻的要求,事實上少年時他經過四天的努力第一次完成這個動作時,比現在要軟很多的骨頭也已經快要散架,右肩關節被嚴重拉傷。現在他再做這個動作已經非常輕鬆,關節處沒有出任何聲音。
保持這個怪異的姿式很長時間,直到右手與右耳間開始滲出汗水,許樂換了一隻手,把這個動作再做了一遍。
然後便是第二個姿式,第三個姿式,後面的姿式要稍微複雜些,但相較於聯邦軍方甚至是費城修身館的練體術而言,依然是簡單的過分。
可他就是憑著這十個簡單的姿式,讓身體每一塊骨頭、每一對肌肉雙纖維還有每一條粗壯的神經,都能輕鬆隨意地完成犀利至極的攻擊,甚至有如本能。
更關鍵的是這些姿式,在一直不斷緩慢而格外有效地摧體內神秘的力量,也正是老爺子和懷草詩口中所說的真氣。
……
看似簡單的十個姿式做完後,許樂已經是渾身大汗淋漓,赤裸身上唯一的那條軍綠內褲已經溼透。在幾個緩慢悠長的調整呼吸後,他取過條毛巾隨意擦了擦,便開始準備自己的晚餐。
軍事法庭一戰他受了不輕的傷,雖然腿中的彈片早已取出,但傷勢依然存在。清晨在議會山大樓內中,雖然沒有經歷慘烈的戰鬥,但消耗甚至更大一些,面對著那個代號深海的女人,即便是他也在某種極度危險的壓力下,變得非常疲憊。
按照李匹夫的看法,封餘大叔傳給他的這十個姿式除了本身的神奇作用之外,很大程度上是專門針對費城李家所做的設計,不過對於許樂來說,他更習慣用這些姿式來鍛鍊來恢復精神和壓制傷患,過去的戰鬥經驗早已證明,這比醫藥和香甜的睡眠更要可靠。
地上應該正是秋陽殘破的時候,許樂開始了自己的晚餐,臨時三號營地的桌上擺放著大量的食物,如果一般人看到,絕對不會相信只是他一個人的份額。
營養棒已經消耗了不少,剩下的部分需要留給日後連綿不斷的潛伏戰鬥,今天的晚餐除了他最喜愛的紅腹生魚肉之外,更多的是脂肪類食物。
憑藉強恐怖的能力戰鬥,需要消耗級恐怖的大量能量,為了避免出現當年在戰場上經常腹如鼓鳴,甚至餓的頭昏眼紅的悽慘局面,口感異常糟糕的脂肪類食物,是除了壓縮營養棒之外最正確的選擇。
吃完晚餐,細心地收拾好生活垃圾進行填埋,確認不會被追捕部隊憑此追蹤到自己,許樂讓老東西調了兩部百慕大最新出產的走私愛情動作品來看,不到一分鐘便覺得有些厭煩,然後坐在床上發了會兒呆,發現自己竟已經有些不習慣沒有戰鬥的平靜時光。
不是本能裡擁有殺人戰鬥的渴望,他默默安慰自己,只是找不到時間做,總是容易陷入無聊寂寞的有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