胖的先生,所以你不能死的太快,不然憲章局裡的人會有反應。”
施清海用力地繼續自己擰金屬絲的工作,汗水漸漸滲出後背,他喘著粗氣說道:“拉爾夫雪山活結,是不是很專業?”
西門瑾痛的快要說不出話來,依然強悍地點了點頭。
施清海從溼漉漉的地面上揀起那把軍刺,在西門瑾的腹部比劃了兩下,然後緩緩地捅了進去,鋒利的金屬和緊繃的肌肉摩擦著發出怪異的聲音,鮮血緩緩從邊緣滲了出來。
“那槍穿過小腸,破壞了你的柱神經束,這一刺剛好進脾,入表零點三公分,按照放血的速度,你馬上就會昏迷,然後半小時後才會死亡,憲章局才會接到你晶片失效的訊息。”
施清海皺著眉尖緩慢地拔出軍刺,對身下被痛楚刺激的快要昏厥的西門瑾進行最後的技術解釋:“你說我是不是很專業?”
將軍刺扔進旁邊的隔間,施清海取下口罩,擦掉鼻孔裡新流出來的血塊,喘了兩口粗氣,靠著小便池上的西門瑾點燃了一根香菸,用力地吸了兩口。
“這件事情還有一個和正義沒關係的重要原因。”
他望著房間對面那排瓷白小便池,叼著菸捲說道:“你是個很職業的傢伙,我也是專業人士,既然已經幹了這麼多年,最後總要很職業地拼出個勝負。男人嘛,一輩子爭的不就是這個?”
施清海取下嘴裡的菸捲,塞進西門瑾的嘴裡,拍了拍他的臉。
西門瑾枯白的嘴唇快速顫抖,貪婪地快速吸了兩口。
“其實如果你真的相信自己堅持的那些東西,剛才臨死的時候,根本不需要說出來說服自己。”
施清海從衣服裡取出那頂棕紅色的假髮,有些困難地套在了西門瑾的頭上,然後取出手機瞄準他,認真地說道:“笑一個。”
菸捲落在衣服上,又落在了血泊中,瞬間熄滅,西門瑾終於昏了過去,被金屬絲五花大綁,腹部兩個傷口緩慢地滲著血,枯白的嘴唇間吐著血泡,癱軟而恥辱地坐在小便池上,坐在自己的尿液上。
“這是我當年答應那個傢伙的事情。”施清海看著昏迷中的敵人,有些遺憾地聳聳肩。
想了會兒後,他蹲到小便池旁,將臉湊到西門瑾的臉旁,高高舉起便宜的手機自拍了一張照片,然後用簡訊即時發給了遠在西林的許樂。
照片中的西門瑾嘴唇發白,昏迷中吐著血泡,再加上那頂棕紅色的劣質假髮,看上去就像是一個邪惡的小丑。
旁邊施公子那張臉卻是笑的無比愉悅,雖然有一雙淡紫色的妖異的唇,但卻是如此美麗,有一種殘忍的孩童的天真的美。
第四卷 星光流年 第一百三十三章 杯酒(上)
施清海脫下清潔工制服,從揹包裡取出墨綠色的軍用風衣穿上,然後開始往皮帶標準係扣上面掛槍。各式各樣的槍械,整齊排列於風衣內側,泛著幽幽的光,就像是厲害大廚備好的系列鋒利刀具。
吹著幽幽的口哨,他走到水池前痛快地洗了一把臉,將汗水和血水全都付給冷水沖刷而空,精神稍振,他開始對著鏡子認真地塗抹口紅,這次是真的口紅,是為了將那抹紫色的假唇色遮蓋住。
看著鏡中那個眉眼英俊迷人,卻因為蒼白臉色而顯得無比憔悴惹人憐惜的男人,施公子有些惱火地挑了挑眉尖,眯著眼睛拍打著臉頰,縱容著暴力清脆的耳光響聲把膚色變得紅潤起來。
取出梳子把頭髮梳的滑潤明亮一絲不苟,確認就算蒼蠅拄著柺棍也沒辦法在上面站穩,他滿意地點了點頭,從軍風衣口袋中取出一副鏡片有些厚實的眼鏡,戴到了鼻樑上,然後用指腹輕輕搓揉眼鏡腿部的按鈕,開始與議會山建築外的訊號發射點進行無線連結。
做好準備工作,施清海走出了洗手間,用工具將木門直接鎖死,掛上清潔中的銘牌,然後輕靈可愛的口哨聲再次從他的雙唇間響起。
在鋪著長絨地毯的走廊上,一位貴婦和他擦肩而過,忽然轉過身,看著他,眼眸裡閃過一抹亮光。
此時的施清海穿著那身墨綠色軍風衣,看上去極為瀟灑,而軍風衣肩章深紅色中那個顯眼的繪金1字,又給這種瀟灑帶上了一抹最令婦人沉醉的強悍氣息。
“您……剛才哼的是什麼曲子?”貴婦微笑問道。
施清海停住腳步,微笑回答道:“夫人,是二十七杯酒。”
“很古老而美好的謠曲。”貴婦人矜持問道:“你是來參加授勳儀式的軍官?我知道儀式後會有一場晚餐會,就是不知道晚餐會後你有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