說過,但真的很感激你,我可不想給你帶來太多的麻煩,這種病找醫生治和我自己治是差不多的。”
“雖然我不知道你中的什麼毒,但看情況透析和濾血不能解決問題,我們應該去找醫生,進行臨床大換血也許會有機會。”
黃麗緊張地盯著他,眼睛裡溼溼的,像是急地要哭了般。
“沒那麼嚴重,我身體已經好多了。”施清海笑了兩聲,拍拍小護士的肩膀表示安慰,心裡卻清楚臨床大換血根本沒有任何用處。
聯邦特種軍戰部隊用的毒藥太厲害,施清海相信這支黑暗部隊以前恐怕都沒有用過如此昂貴而稀有的藥物,他的反應和救治手段已經足夠及時和準確,可依然無法阻止毒素的侵襲。
“你沒有變好,我這幾天天天看著你,怎麼會不知道呢?”黃麗緊張恐懼地說道。
是的,施清海的身體沒有變好,如果不是當年接受特工訓練時,曾經長達三年不間斷攝入微量毒素以提高抵抗力,或許他這時候早就已經昏迷在病床之上。
“除非大換血後做骨髓移植手術,才有希望活下來。”
看著泫然欲泣的小護士,不明白為什麼女孩兒會如此信任自己的施清海,在沉默片刻後決定說出實話,微笑著說道:“但我不想做,至少現在不想做。”
“為什麼?”黃麗小護士擦掉臉上的淚水,睜著大大的眼睛疑惑問道。
“有很大的可能會癱瘓。”施清海皺了皺鼻子,伸出兩根手指比劃了一個距離,“非常大,所以沒意思。”
“活著就有意思。”小護士緊握著小拳頭,用力地反駁道。
“如果來世可以轉生,卻只能當動物,你願意當一隻老鷹還是一隻烏龜?”
施清海低頭吸著香菸,淡紫色的嘴唇非常鮮豔奪目:“所以對於生命而言,活的瀟灑永遠比死的緩慢更重要。”
小護士睜著微紅的眼睛,倔犟說道:“為什麼不當兔子?”
施清海笑了笑,依然低頭玩弄著手指間的碳芯過濾嘴,說道:“我喝過最好的酒,開過最快的車,開過飛機飛船,玩過最猛的槍,上過最漂亮的女人,這輩子沒有什麼好遺憾的。”
“為什麼這話聽著有些耳熟?”
“因為這是席勒早期劇本里花花公子的公用臺詞。”
“上過最漂亮的女人?”黃麗笨拙地嘲笑他,試圖說服他,“花花公子不要總試圖吹噓自己的戰績,你又沒和簡水兒上過床。”
施清海仰起那張迷人的臉,開心大笑說道:“朋友妻,當然不能欺。不過就算是簡水兒她男人也必須承認,我的那個女人不比他的女人差。”
“可是,可是……你還是應該做手術啊。”小護士無言以對,掙紅著臉說道。
施清海望著她,輕輕抬起她的下巴,指尖溫柔搓揉著頜下那團軟膩的肉,低聲說道:“不是裝逼,死真的不怎麼可怕,最可怕的是死在床上,在睡夢中死去。”
“這種離開人間的方法不應該是最幸福的嗎?”
“我們出生的時候並不知道自己是怎麼來到這個世界的,我們沒有批准和稽核的許可權,我們甚至沒有任何記憶。”
施清海說道:“人這輩子不過就是生死兩個字,生已經不可記憶,如果連死都不知道自己怎麼死,那這輩子未免也太糊塗懵懂了些,哪裡有什麼幸福可言?”
“我一直盼望著能夠知道或者掌握自己的死法,如果時間充分,我當然要把死法設計的非常漂亮,如果時間更充分一些,我甚至想提前安排一場葬禮,讓所有朋友親人都來落淚致詞,而自己坐在棺材裡微笑著觀看這場戲劇。”
施清海的目光十分平靜,因為他說的是真心話。
“你有精神病……得治。”
小護士怔怔望著他,咬著下唇倔犟說道:“所以你不能離開。”
電子泵發出嘀的一聲輕響,蛋白壓解標程流程結束,施清海望著空蕩蕩的藥液瓶,忽然唇角微翹笑了起來,從手背拔出尖針,站在地面穿好衣服,將沉甸甸的手槍插進腰後。
輕輕攬住小護士,表示最真誠的感謝,施清海淡紫色的嘴唇微動,在她耳畔輕聲說道:“我不可能總住下去,總讓你幫我偷藥,會曝露的。我答應你,這件任務完成之後,我馬上回來做手術。”
“你在騙我。”黃麗緊緊抿著嘴唇說道。
“沒有騙你,我必須出任務,不然怎麼賺津貼,怎麼治病,怎麼養那麼多女人?”
施清海微笑著拍拍她的臉頰,沒有怎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