以他和西林軍區尤其是老宅方面的關係向來不怎麼妥當,只是由於這份通行證涉及到許樂,所以他親自前來解釋。
“我不明白你的意思。”許樂那雙濃如墨塊的眉毛微微皺起,緊了緊肩上的軍用雙肩包繫帶,問道:“這艘戰艦尚未交付,產權還在古鐘公司手中,為什麼不能發通行證?”
“不是針對戰艦,是針對你。”少將解釋道:“剛剛收到的上級軍令,你的休假請求已經被駁回,軍區命令你就地待命,不得擅離職守。”
許樂接過他遞過來的電子檔案看了兩眼,沉默片刻後搖了搖頭,再也沒有說什麼,徑直回身向戰艦下方的舷梯走去。
少將不可思議地望著他的背影,嚴厲說道:“許樂上校,我想不用我來提醒你違背軍令的後果吧?”
許樂像是沒有聽到他的這句話,揹著普通的墨綠雙肩包,低著頭就像一個將要退伍的老兵那般,緩慢而又沉著地向戰艦走去。
田大棒子取出煙盒,給身邊表情失望的少將發了一根,微笑著問道:“他違反軍令,你準備怎麼辦?”
“依照條例,我可以使用一切必要之手段,把他留下來,然後送他上軍事法庭。”少將湊到他的手上點燃香菸,蹙著花眉深吸兩口,嘆息道:“直接來自最上層的命令,我很為難啊。”
“一切必要之手段,包括把這艘戰艦打下來?”田大棒子望著戰艦腹部緩緩關閉的艙門,微笑問道。
少將聳聳肩,輕揮著菸捲說道:“當然。”
“那你會把這艘戰艦打下來嗎?”田大棒子問道。
少將摘下軍帽,輕輕撓著被汗水蘸的有些發癢的鬢角,沉默片刻,想起電視上面曾經不停播放的那個畫面,想著剛剛過世的元帥和那個年輕上校在湖畔院內的握手,不由唇角微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