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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今天晚上不要帶宵夜,帶一身衣服。另外,你知不知道臨海州里有什麼安靜一點兒的……妓院?”
“不用。”
“謝謝。”
結束通話了電話,邰之源閉目養神,等著夜晚和明天的到來。他是一個自律而有責任感的世家後代,雖然對身周的氛圍和母親的安排偶有排斥情緒,但他不會選擇幼稚的逃避或反抗。不過他在心裡想著,至少成人禮這種事情,應該由自己安排。
……
彷彿如同一場夢,竟是如此短暫的相逢。許樂看著面前空無一人的餐桌發呆,那裡再也沒有一個戴著黑框眼鏡的女孩兒。已經過去了四天,他覺得自己已經漸漸習慣生活中沒有她,因為從東林大區逃出來後,他已經習慣了沉默的一個人,可是他仍然會注意到桌對面沒有她,跑道上沒有她,玫瑰河畔沒有她,夜裡沒有她。
四周經過的學生們偶爾會注意到在窗邊桌旁發呆的他,知道這件事情的人,投來了嘲諷而輕蔑的眼光,在所有人的眼中,天鵝或許偶爾會在池塘裡與癩蛤蟆一起覓食做伴,但總不可能真的嫁給一個癩蛤蟆。
正午的秋日陽光透過玻璃落在許樂的身上,發呆的他感到了一絲溫暖,然後他的手機響了,彈出的薄屏上沒有顯示號碼或是地區。他疑惑地接通,然後聽到了那個最近經常聽到的聲音,接著他陷入了難以言表的驚愕情緒。
要找妓院做什麼?許樂不知道那個姓邰的小子是不是腦子出了問題,只是他此時也不想呆在梨花大學,呆在那些學生們嘲諷的目光中,想了會兒後,他答應了下來,然後認真提出建議:“我對這些事情也不是很懂,不過我有一個朋友應該很瞭解,要不要把他也喊著?”
“不用?那好吧,我晚上在休息室等你。”
“不用謝。”
……
“你不會是準備離家出走吧?”許樂看著邰之源,認真問道。他無法適應一個像對方這種有錢人家的孩子,居然會用一種論文答辯的語氣,要求自己幫他找女人,說道:“就算家裡壓力再大,但畢竟父母都是為你好,你可不要胡來。”
說完這句話,許樂才想到對方的父親早就已經去世,臉上流露出一絲抱歉,不過他這幾句話是發自內心,家人不幸死於那次礦難,讓許樂比任何人都渴望那種溫暖。
邰之源平靜回答道:“你不是經常嘲諷我是處男?我只是想找個女人試一下是怎麼回事。我反而奇怪的是,你聽到我這種要求,居然會眼睛都不眨地答應下來,不得不讓人懷疑,你是不是經常做這種事情。”
許樂苦笑著沒有回答,想當年在鐘樓街的時候,他每個月都要去那些療養中心替老闆支付嫖資,似乎已經習慣了這種要求,所以在電話裡竟是很自然地答應了下來。
邰之源看了一眼身上那件綠色的軍風衣,試著將雨帽套在了頭上,確認H1區外面的監控裝置不可能拍到自己的臉,才滿意地點了點頭,旋即又微微皺眉問道:“西林的軍服,你從哪裡搞的?”
“我忘了。”許樂不是很習慣在朋友面前撒謊,又不願意說起和小西瓜有關的事情,他這輩子都不準備和那個高高在上的鐘家發生任何關係,看著被風衣緊緊包住的邰之源,疑惑說道:“我怎麼總覺得,我們是在準備做賊。”
邰之源沒有回答他的話,而是直接向著H區的外面走去。此時是凌晨四點鐘,H區空無一人,他和許樂兩個人隨意說著話,消磨著時間,一直等到清晨六點多鐘,開始有別的學生進來,他們才對視一眼,往外面走去。
第二卷 上林的鐘聲 第二十二章 成人禮(中)
那些勤奮的學生,並不知道他們兩個人是從那個H1區出來,以為對方比自己起的更早,不免生出了一些敬佩的表情。就在這種表情之中,許樂和綠色軍風衣中邰之源,悄悄地離開了圖書館區,踏上了尋找女人的路。
“看樣子還真是在做賊。”前幾天下了場雪,天氣有些冷,許樂將圍巾系的更緊了一些,看著身邊沉默的邰之源,心裡生出無限好奇,居然還要喬裝打扮才敢出來,難道這小子家裡看的這麼嚴?
穿過梨花大學的清晨,沿路無數女學生正在晨運或是吃早飯,許樂揉了一把有些疲憊的臉,說道:“上林的男女比例和東林恰恰相反,女多男少,你要真想早日脫離處男之身,趕緊談個戀愛吧。”
邰之源整張臉都在雨帽之中,只能看到下半張臉,微笑著嗅著校園裡的氣息,在微微秋風裡看著自在行走的學生們,沒有回答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