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個身材粗壯計程車官猛地衝上前來,狠狠一肘打在了許樂的脖頸處,為了小姐的安全起見,他們當然不敢在這麼狹小的空間裡胡亂開槍,第一時間要將這個罪犯擊昏或者擊倒,才是最安全的選擇。看著這一記強勁有力的肘尖直接擊中了目標的脖子,西林軍校計程車官們同時在心裡鬆了一口氣,就算是一向謹慎的周瑾表情也略放鬆了些,槍口微垂,往前踏了一步,準備在罪犯倒地之前,將小姐與他隔絕開來。
在這些西林驕子的眼中,任何人的後腦生生捱了王猛一記肘擊,都只可能有昏厥倒地的下場。然而令他們所有人沒有想到的是,周瑾的手再次抓空,那個年輕的罪犯也沒有倒下,反而是身子一縮,護著依然蒙著白色毛巾的小女孩兒,退到了房間的最角落處,窗子的旁邊。
周瑾眼瞳一縮。
許樂警惕地放下了立在頸部側方的手掌,手掌的邊緣微微發紅,先前那一刻,面對著呼嘯而至的肘尖,他下意識裡按照大叔教的那套動作動了起來,身體自然地反應,讓他的手掌比對方更快地進入到了區域,穿過腋下的手掌很巧妙地卸下了那股巨力。
可是此時場間的局勢沒有絲毫變化,在這麼多槍口的瞄準下,許樂根本不敢有任何異動,也不敢試著突圍,他只是小心翼翼地將小西瓜護在身後,感覺這件事情有些蹊蹺,試圖解釋一些什麼。如果對方真的是小西瓜所說的那些壞人,那該怎麼辦,則是需要接下來再考慮的事情。
只是已經陷入躁狂狀態的西林軍校士官生沒有給許樂任何辯解的機會,在最短的時間內確認了許樂的身上沒有攜帶武器,伴隨著周瑾陰沉憤怒的聲音,四名軍校生同時撲了過去。
……
在槍械的壓制下,許樂被擊倒在地,他先前那刻聽清楚了那名似乎是領頭的軍人的話語,不敢冒險。無數個拳頭同時落在了他的身體上,巨大的痛楚,讓他的身體縮了起來。蒙著白色毛巾的小西瓜,也在第一時間內,被那些軍校生搶了過來,與他拉遠了距離。
就在這個時候,房間的外面傳來一個冰冷的聲音:“先打了再審,打到他媽媽都認不出來。”
胖子船長一臉陰沉地走了進來,看到被軍校生們安全保護著的小女孩身影,才略微鬆了一口氣,緊張地來到了小女孩兒的身邊,確認對方有沒有受到什麼傷害。
“不要打哥哥!”小西瓜的聲音透過白毛巾尖聲叫了起來,清脆的童音因為憤怒而顯得格外刺耳,她一下子掀起了頭上的雪白毛巾,憤怒地瞪著那些將許樂壓制在地板上的軍人。
房間裡一下子安靜了起來,雪白的布巾在空中翻起,露出那張小女生稚嫩的面容,還有那一甩一甩的黑色髮絲。
“小姐……啊!”胖子船長將小女孩兒抱了起來,準備帶她離開這個地方,免得稍後的刑訊逼供汙染了小女生乾淨的眼眸。他哪裡料到,小西瓜被他抱進懷裡後,忽然間掙扎了起來,尖聲叫著,兩隻手到處亂抓,就像一頭小老虎一樣暴烈,刨的胖子臉上血痕絲絲,驚叫出聲。
“放開哥哥!”
……
“姓名。”
微微遲疑之後,坐在床邊的許樂擦去了唇角的血漬,回答道:“許樂。”
“籍貫?”
“工作?”
“居然還是個退伍的軍人。”胖子船長抬起手腕,等待著資訊確認的內容,抬起頭來,陰厲地看著許樂說道:“依照聯邦太空器管理條例,在這艘太空飛船上,我有權力行使限度內執法權,我將以綁架幼童罪逮捕你。”
綁架幼童罪是聯邦裡的重罪,可判處七年以上有期徒刑,直至死刑。許樂舔了舔嘴唇上的裂口,抬起頭來盯著這名自稱船長的胖子,看著他臉上的血絲,嘲笑說道:“我要看你的工作證,我還要看小西瓜……鍾煙花父母的管理委託書。我是一名退伍軍人,我沒有任何執法權,但我有理由懷疑你試圖綁架一名女童,除非你殺了我,不然下船之後,我會向警察局舉報。”
船長像看著怪物一樣地看著許樂,沉默半晌後,忽然笑了:“你在說笑話?”
“我沒有說笑話。如果你拿不出來她家人的管理委託書,我就有懷疑你的權利。”許樂發現舌頭上有些甜,這才發現剛才那些軍人們下手多麼的黑。
“可以,這些我都可以給你,但你怎麼解釋你這麼多天的行為?就算你是無意之中碰到了小姐,可是難道你不清楚,這種事情應該交給工作人員處理,而不是你自己把她藏起來?”
胖子船長的十指交插,緩緩地說道。其實他的心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