根本沒有忘卻。那是他的過去,無論他現在頸後的晶片裡冒用著誰的身份,可他依然還是許樂。
他那張平凡的臉上浮現出一絲微笑,安靜地看著窗下那個正在唱最後一首歌曲的紫發女生,開口說道:“我以後得好好地活著。”
邰之源微微皺眉看了他一眼,說道:“我從來沒有發現,你這樣實在的傢伙,居然也有當哲學家的潛質。只不過看到了心目的偶像,居然能和怎樣活著聯絡到一起。”
“那是因為你這種人,從來不知道活著本來就是一件很困難的事情。”許樂笑了笑,那一對像飛刀一樣挑起的濃濃眉毛,開始釋放本屬於年輕人特有的朝氣。
體育館裡的歡呼聲,被闊大的落地玻璃隔阻,讓瘋狂的氣氛降低了許多。已經回到後臺的簡水兒也沒有返場的意願,在舒緩的退場曲與柔和的燈光陪伴下,臨海州的公民們開始依依不捨的退場。許樂看著窗下如潮水般退去後的場地,平靜不語,雖然沒有真正地看到簡水兒,沒有近距離地接觸對方,可是他已經很滿足了。
他下意識裡深深地吸了口氣,似乎想要把今天的記憶牢牢刻在腦海裡,然後在夢裡去告訴大叔、李維,鼻翼處卻傳來了淡淡幽香,正是那盆齊人高的千星花樹,在柔順地陪伴著少年。
那盆花樹裡的土壤上面覆著一層白色的小石粒。
便在此時,豪華包廂的門被開啟了,邰之源將手中的酒杯擱在窗邊,正準備穿上外套離開,眉宇間卻忽然湧現了一絲疑問,因為他發現推門而入的靳管家臉色有些難看,這位跟隨自己家族很多年的忠心下屬,向來沉穩平靜,很少有這種情緒的表現——發生了什麼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