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同,仍然可以共謀,但話不投機,則不需要進行更深入的交談。”中年人笑著站起身來,說道:“有任何好訊息,請通知那個小夥子,如果沒有好訊息,我會在山中,替你朋友的朋友灑一杯酒,以為祭奠。”
邰之源笑著站起身來,沒有理會對方這句心理上的攻勢,說道:“最後一個問題,你的自信究竟從何而來?為什麼確定離開舞會之後,聯邦不會捉住你……就像剛才你跟隨許樂上樓時那樣,確定沒有危險。”
“情報,是一切力量的來源。”中年人很不符合他猥瑣氣質的優雅一禮,“而我的能力,則是一個秘密。”
邰之源沉默許久後,說道:“短暫的合作之後,我會在更長久的歲月裡,以消滅你們的武裝力量為目標。但我必須要說,在整個宇宙之中,我只佩服五個人,您就是其中之一,今天能夠與您進行我成人禮之後的第一次談判,受益匪淺。”
“我很好奇是哪五個人,不知道邰公子能不能滿足我這小小的虛榮心。”中年人的眼睛亮了亮,恰到好處地展露出好奇。
“除了您之外,還有湖畔的那位匹夫,不知生死的喬治卡林,我家那位八代遠親,現任的憲章局局長,以及……帝國那位據說十二歲就能達到機甲六級的公主殿下。”邰之源認真說道:“我的人生,以你們五位為努力的目標。”
“噢,人力有時竭,每個人都有自己擅長的方面,比如在情報這方面,我不相信這個世界上有誰還能比我更強大,當然,這也依然是我的秘密,再如費城那位老人家,我想這個世界上也沒有誰比他個人的武力更強大……邰公子,不要太過勉強自己。”
“努力不見得要達到。”邰之源微笑說道:“其實我只是奢望,將來聯邦裡的優秀人物全部成為我的屬下。”
中年人讚歎道:“世家子弟,雖然令人噁心,但這份自信確實可怕。”
反政府軍的二號人物,就這樣出現在了聯邦的核心地帶,然後悄然遠去,就連一抹影子都沒有留下,只是留給邰家一個可以追查的線索,只是如果邰家願意接受反政府軍的條件,那個線索則是邰家必須保守的秘密。
邰之源抬起手腕看了一下時間,在心中默數了幾聲之後,對身旁的靳管家說道:“準備一條秘密線路,我要與母親進行對話。”
靳管家點頭應下,他們已經為那個人的離去留下了足夠的時間,如果對方真的落在了聯邦軍方的手中,也只能說明傳奇也有失去光彩的那一日。
“他用的是施清海叔叔的身份。”靳管家向下屬們發出指令之後,輕聲說道:“施清海畢業於一院,是聯邦調查局裡很受看重的年輕一代官員,沒有想到,居然是反政府軍的間諜。”
“我更好奇,三十七憲歷最成功的情報頭目,為什麼要故意留下施清海給我們。”邰之源閉著眼睛說道:“用一名間諜的生命,來作為試探家族誠意的安全閥,這似乎有些不符合那個人一慣的行事風格。”
“盯著許樂和施清海。”邰之源的臉上沒有太多的表情,“保證前者不受騷擾,準備聯絡後者……或者逮捕他。”
……
離開舞會的許樂,根本不知道那位“施叔叔”與邰之源進行了影響極為深遠的一次談話。此時的他,正心情低落地走在大學校園的雪樹之中,渾然沒有歷史當事者的自覺。
他只是一個小人物,然而這個小人物,卻間接導致了大時代的一次小小波浪的產生。
當然,反政府軍勢力在當前的困難時局中,連他們一向信奉的政治理念都可以暫時放棄,甚至那人冒了極大的風險親自前來聯邦談判,想必就算這個世界上沒有許樂這個人,他們一樣也會想盡一切辦法找到邰之源。但問題在於,如果沒有許樂,那麼這場舞會上,極有可能是麥德林議員的人,或者是別的什麼勢力搶在了他們的前面,說服了邰家以及邰家挑選的合作伙伴帕布林議員。
玫瑰河畔的草地上依然積著薄薄的雪,在月光下泛著清淡的光芒。穿著禮服的許樂感到了一絲寒冷,他往手上呵了呵氣,卻並不擔心自己會被凍感冒,自從跟隨大叔練習那套奇怪的動作之後,他似乎再也很難生病了。目光從頭頂的雙月向著東方的方向移轉,看到了那幢熟悉的女生公寓樓,梅園依然在彼處,許樂的心卻異常平靜,他知道張小萌有秘密,但如果對方不告訴自己,他也不想再去探究。
禮服的裡面全部是冷汗,知曉了邰之源那個令人震驚的身份,許樂的心情很複雜,先前那刻的對話讓他很緊張,他很倔犟地在對方面前保持著平靜,只是為了保有自己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