才漸漸從人們的視線中消失。
人生最後的這些年頭,這位老教授的研究並沒有取得突破性的進展,他並沒有太多的失望,聯邦數萬年的歷史早就證明了,要想在基礎理論上獲得某種跳躍式的革命開拓,要不就是需要幾代人甚至十幾代人不倦的研究,要不就是出現像當年五人小組那樣的天才人物。
更多的可能是,研究者最後一無所獲。沈老教授並沒有奢望在自己活著的時候,便能解決量子可測動態這個難題,他只是想本著自己的心去研究他所認為真正需要研究的東西,為後來人提供一些意見或方向。
然而這麼多年過去,跟隨他的研究人員越來越少,經歷了前些日子的住院,這位老教授的心情已經有了些微的變化,他知道上天留給自己的時間不多了,而這間實驗室裡的一切,在自己死後只怕再也沒有人會記得,他的兒子雖然也是聯邦優秀的科學家,可是研究的方向和自己完全不一樣,更何況沈老教授心裡很清楚,兒子對於自己這些年的研究一直持有一種懷疑和悲傷的態度,如果不是因為自己是他父親,或許他說話會更直接尖酸一些。
沈老教授看著電腦光屏上,許樂的學習記錄以及最後這三天的設計留存,蒼老的面容上漸漸浮現出一絲光澤。每個跟隨他的助理研究人員,都會擁有比果殼研究所裡其餘助理研究人員更高的許可權,這也正是許樂一直不明白的一點。過往的歲月中,那些助理研究人員在完成沈老教授交待的工作之餘,也會一時興起,進行一些自己的研究,但從來沒有人能夠像許樂這般,將所有的時間都投入了進去。光屏上面的記錄清晰地展現了,沈老教授不在的這些天裡,許樂是在怎樣勤奮地工作。
尤其是當他看到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