用最最無恥的美男計,一步步地向著麥德林議員靠近。他更不知道那個長著一雙桃花眼的施公子,用的假名居然和他有關,不然或許他會異常憤怒。
他這時候正一個人被關押在一處軍事監獄之中,他並不知道這座軍事監獄的名稱,但既然在首都特區之內,而且安全措施如此嚴格,想必等級也不會太低。
這是一間單人囚房,他手上和腳上的高強度塑膠繩沒有被取下,看來在今天晚上之後,對方很清楚許樂這個人的能力,不敢有絲毫大意。
這間囚房全部是塑膠一體制成,包括床鋪在內都是如此,格柵外走廊的燈光透了進來,顯得此處格外寂寞。
許樂躺在床上,被緊緊捆住了的雙手平放在胸前,腦子裡一時混亂一時清醒。
每當他想起黑夢盡頭那個冰冷存在,他的思緒便有些混亂。從小跟隨封餘大叔學習,在河西州立大學裡閱盡書籍,又在果殼研究所裡呆了這麼多天,他確認聯邦的科技水平距離人工智慧的出現,還要差幾萬年,甚至幾十萬年。
不過憲章局地下那臺中央電腦,似乎早在五人小組時期就開始執行了,關於浩劫之前的歷史,早已湮滅在動亂的長河之中,那臺電腦一直執行至今,卻沒有被人類社會逐步發達的科技水平拉開……這本身就是一個很恐怖的事實,第一憲章雖然說聯邦中央電腦一直在進行改進和升級,但下意識裡,許樂並不相信這點。
可是自我學習和升級能力也不是人工智慧,他想著黑夢裡的那些對話,不由皺緊了眉頭,如果不是中央電腦主動幫助自己,那難道是憲章局裡的大人物們做的手腳?
一想到神秘而久遠的憲章局,許樂混亂的腦海更加混亂。他不喜歡這種混亂的感覺,所以開始分析自己目前的處境,漸漸地平靜下來。
破壞聯邦機密資料,肯定是重罪,如果被某些人安上一個間諜之類的罪名,或許軍事法庭會直接判他死刑。如果說虎山道口樸志鎬的死,被查到了與自己有關,回報自己的,依然是死刑。
清醒的許樂卻似乎並不擔心這些,他靜靜地看著泛著塑膠光澤的天花板,暗自計算著時間,想看一下邰家那位夫人究竟願不願意賭一把。
實驗室的資料事涉聯邦新一代機甲的研製,事關重大,利益也不小。尤其是當和總統大選聯絡在一起之後,邰夫人就算不想為自己這個小人物出頭,可也總要替帕布林議員考慮一下。
眼下最關鍵的問題是,邰夫人需要判斷,許樂被逮捕之後,似乎已經無法控制那些實驗室的資料,此時她再出手,或許已經晚了。晚了的同義詞,往往就是放棄,許樂很明白這一點,所以他要看對方願不願意賭自己手裡還有東西。
就算邰夫人放棄了自己,許樂也不會陷入絕望,因為鄒鬱已經回到了國防部大院,而且他手腕上還有一根金屬在手鐲中。
想到此節,躺在床上的他不由輕輕嘆了口氣,手鐲裡除了那個藍光小儀器的結構圖之外,最重要的便是那些怪異的地圖了,以往他一直不明白封餘大叔為什麼將那些地圖當寶貝一樣留下來,直到今天他被逮捕關進了軍事監獄,才隱隱有些明白。
“大叔,你當年究竟被聯邦抓了多少次?又究竟越了多少次獄?”
他心情複雜地讚歎道。
……
囚室的門被開啟了,兩名軍人押著許樂沿著安靜的長廊,向外走去。此時尚是清晨,長廊兩邊囚室裡的囚犯剛剛醒來,他們疑惑地看著這位新來者,心想這麼早就被揪出去,難道是被直接槍斃?一念及此,長廊裡沉默下來,竟沒有發出起鬨怪叫的聲音。
許樂坐到了金屬桌的一頭,看著遠端低著頭,看不清模樣的一位軍人,微微皺眉,軍事監獄自然歸國防部管轄,如果是鄒副部長派人來倒也說的過去,只是這種反應速度,比他所想像的更快了一些,而且派來的這個人讓他有些吃驚。
那名軍人聽到響動,緩緩抬起頭來,露出一張陌生而清麗的面容,清聲說道:“我叫徐松子,隸屬國防部內務處法律署,受指派為許樂少尉你進行法律支援。”
這是一名文職女軍官,長的很漂亮,從桌面上抬起身體後,可以發現她的身材也非常漂亮。
許樂有些困難地挪動了一下身體,微眯著眼睛說道:“謝謝。”
女軍官徐松子看了許樂兩眼,忽然冷漠開口說道:“破壞聯邦核心機密是重罪,起刑期為三年,最高可致死刑,如果你不想被以間諜罪起訴,我勸你認罪,這樣在軍事法庭上,我可以試著向法官求情。”
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