開實驗室讓你們進去。”
“你搞清楚,我是研究所三部主任!我身邊這位是董事會技術主管!”
那名官員愣了愣,沒有想到面前這名助理研究人員,居然會如此平靜而又理直氣壯地拒絕了自己的要求,憤怒地斥責道:“快給我把門開啟!”
許樂搖了搖頭,站在實驗室的門口,沒有取出電子匙卡,並且進行晶片掃描的意思。
在果殼研究所工作了這麼多天,再加上與沈老教授的聊天,他已經清楚了果殼研究所與那些著名教授之間的合作方式——果殼研究所向這些教授提供相關的科研條件,最後的研究成果,雙方按照協議中的規定進行共享。
這是一種相對自由的合作模式,比較適合性情清淡喜好自由的教授們發揮自身的能力。更何況,沈老教授這些年基本上都處於邊緣地帶,也沒有向聯邦提供什麼成果,研究所給予的技術支援極為有限,就連實驗室裡的那些工具材料,都是沈老教授私人拉的贊助。
在沒有沈老教授的授權,或是公司的書面命令時,誰也不能進實驗室。
在這種情況下,這些公司的上層官員,為什麼會忽然出現在實驗室門口,如此著急進去?許樂不明白幕後的原因,但因為對方所表現出來的冷漠,以及隱在後方那種不對的感覺,使他沉默地攔在了實驗室門口。
“你是什麼東西,居然敢攔我?”研究所三部主任官員,看著面前的許樂低著頭,就像是沒有聽到自己的話,沒有看見自己這個人,臉上頓時有些掛不住,用手指著許樂的鼻子,大聲訓斥道:“最後對你說一聲,快把實驗室的門開啟,同時交出你的電子匙卡。明天不用來上班了!”
“您是長官,可就算是您要開除一位現役軍人,也沒有這種資格。”許樂抬起頭來,平靜地看著面前幾位官員,說道:“身為軍人,我要按規矩做事。”
“憲兵呢?”主任官員眼裡滲出幾道寒光,不打算再和這個莫名其妙的低階研究人員廢話,他看著許樂,暴怒說道:“實驗室是公司的財產,是聯邦的財產,你以為是你私有,還是沈老頭兒私有的?你以為你不開門,研究所便進不去?”
以果殼研究所的強大實力,開啟一間實驗室的電子門,毫無疑問是很簡單的事情,今天這幾名官員知道沈老教授病逝的訊息後,第一時間趕到了實驗室,沒有選擇直接進入,而是等著許樂的到來,自然是想這件事情能夠在一種比較平和隱蔽的情況下解決掉。
然而沒有料到,這名年輕的研究人員,居然出乎他們意料,如此強悍地攔在門前,不讓他們進去。官員們已經失去了耐心,直接呼叫憲兵的到來。
“用不著憲兵,我自己會走。”
許樂的聲音大了起來,聲音在幽靜的走道里迴盪著。漸漸地,旁邊的實驗室裡面,也走出了不少穿著白色大衣的科研人員,人群用疑惑的目光,看著這裡發生的衝突。
許樂看著面前這些一臉驕橫怒意的官員們,大聲說道:“沈老教授屍骨未寒,你們就要強行闖進實驗室。難道你們準備偷什麼東西?除非你們拿出董事會的書面命令,不然不要指望我會給你們開門。”
“人走了,咖啡自然就涼了,這個道理誰都懂,但沈老教授剛剛病逝,你們就這麼急不可待地過來,會不會顯得太無恥了一點!”
此時的許樂,心情異常冰涼,還沒有從沈老教授病逝的悲傷訊息中擺脫出來,又要面對這些可惡的官僚。然而他的臉上的憤怒與不恥卻是表演出來的,今天的他說了這麼多的話,像極了熱血的年輕人,是因為他清楚,區區一個文職少尉,剛進果殼公司幾個月的助理研究人員,怎麼也不可能擋住公司上層進入實驗室的決定,所以他必須讓聲音更大一些,讓更多的人知道這一點。
長長的走廊兩側,全部是實驗室,研究所的工作人員本來不是什麼愛看熱鬧的人,但他們都知道昨天夜裡沈老教授病逝的訊息,此刻發現沈老教授的助理又在與公司上層爭執什麼,紛紛投來了憂慮關注的目光。
他們聽明白了發生了些什麼,投往那幾名官員的目光中,便流露出了不恥與鄙夷的神情。雖然他們並不清楚,沈老教授的實驗室裡究竟有什麼,但教授剛走,公司便要來封存實驗室,從情感上來說,實在是很難令人接受。
此時一隊全副武裝的憲兵,在接到了上級命令之後,從走廊盡頭,趕到了實驗室的門口,警惕地包圍了許樂,隨時準備將他制服。
就在此時,那名一直沉默的果殼公司董事會技術主官,在三部主任官員的耳邊輕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