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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95部分

知轉過多少個念頭,進行了多少詭異的猜測,但更多的還是震驚疑惑。他不明白,邰家太子爺看得上的傢伙,為什麼會跟自己的妹妹在一起,孤男寡女相處十幾日夜,並且……妹妹還懷孕了!

目光順著許樂攤開的手臂輕移,鄒侑發現許樂的手掌有意無意間,橫在鄒鬱的身前,尤其是微微隆起的小腹前,這位性情陰冷的聯邦少校,不得已把自己的思維,向著那些爛俗狗血的言情電視劇方向扭曲……

兄弟,女人,失戀,瘋狂,酒精,慰籍,失誤,珠胎那個暗結,莫名其妙的第三者。

許樂只是一個下意識裡護著鄒鬱小腹的動作,落在鄒侑的眼中,便讓他在腦海裡編織了一個相當複雜,卻又相當惡俗的故事情節,而且他越想,越覺得大概事實的真相便是如此。

問題在於這種所謂的真相太令人震驚,令人不可接受,令他以及他所代表的家庭感到羞辱。所以他的臉越來越黑,黑的似要滴出墨來一般,看著許樂的雙眼越來越冷,冷的似要結成冰一般,雙唇因憤怒而輕輕顫抖著,脖頸上的青筋時隱時現。

放在以往,因為此時仍然躺在醫院的鉤子,或是邰之源那個電話,鄒侑都會給予許樂足夠的尊重,哪怕是無比令他不悅的事情,因為對方是太子爺的朋友,而且太子爺親自打電話交待過。然而今天,他發現自己已經控制不住自己的情緒了。

此時的鄒侑還沒有理智想到,如果許樂真和自己妹妹在一起,對於自己的家庭來說代表著什麼,也沒有想到,如果太子爺知道這件事情後,會有什麼樣的反應,他只是很直接地像個兄長一般憤怒了起來。

脖頸上的青筋一綻,鄒侑憤怒地吼道:“把他給我綁起來!”

這是第二次相似的命令,只不過第一次時,鄒侑沒有認出許樂來,把他當成了某位白痴的年輕公子哥,這時候認出了許樂,自然也想到了臨海夜店門口,他被砸的那些拳頭,他知道許樂是一個近戰能力驚人的傢伙,能夠和鉤子打成平手,所以當他發出命令之後,雙腳很自然地向後退去,重重地揮了揮手。

軍令如山,那兩名受了傷的軍官一咬牙再次衝上前去,而一直沉默站在鄒侑身後的幾名便衣軍人,也同時衝了過來。許樂微微低頭,提起雙拳,踮起兩隻腳的足跟,順著直衝面門而來的那根拳頭,向後仰頭十二度角,腳尖一錯,像條魚一樣滑了過去,一肘尖狠狠地砸在一人的腹部。

拳風大作,卻不像聯邦傳統遺產表演大會上那些花套架子,那些軍人的出手極為剛猛致命,沒有一點花招,直接朝著目標的要害處襲去,一跺足,一頂膝,一反肘,都顯得那樣殺氣十足。

啪啪響聲中,一路不知道倒了多少茶几,讓舍內成為戰後林場,傾了多少清冽茶水,化作多少茶雨。然而被茶舍內圍觀群眾的驚呼一衝,時而飆起的血花一染,無論林或雨,都顯得那般兇險與暴戾。

戰鬥結束的時間極短。

茶座的四面,倒著五六名穿著軍服或沒有穿軍服的軍人,這些極為硬氣的漢子,額上冷汗直冒,試圖想要站起,繼續執行命令,但是身上的某些關節已然受損嚴重,根本無法用力。

許樂伸出大拇指,抹掉自己鼻孔流下來的那抹血,卻沒有抹乾淨,留在了嘴唇上面的肌膚上,配上滿地表情痛苦的軍中好漢,此時的他看上去,顯得格外強悍與可怕。

在他的身後,一臉冷漠的鄒鬱輕輕扶著自己的小腹,似笑非笑地看著這一幕。在他的身前,一臉漠然的鄒侑冷冷看著這一幕,似乎沒有任何擔憂。

身為一名軍人,他們的本領本來就不是在打架上,而是在用來宣示聯邦力量的武器上,就算許樂能打倒這幾個人,難道還能將整個聯邦軍方全部打倒在地?

許樂的心裡也很明白這一點,他更明白麵前這位少校的憤怒由何而來,身為一位兄長,忽然發現自己離家出走失蹤十幾日的親妹妹忽然懷孕,誰都會陷入癲狂狀態之中。如果是先藝忽然懷上了孩子,自己會憤怒成什麼模樣?

他忽然想到了離開很久的妹妹,心情變得異常冰冷與難受。先前和那些軍人動手的時候,他正是基於這些原因,一開始沒有下重手,身上很是捱了幾拳,直到最後,沒有任何方法,才下了悍手,將那些軍人擊倒在地。

他看著身前的鄒侑,開口說道:“夠了!我今天等你來,是要解決問題,不是要打架。”對方畢竟是鄒鬱的家人,許樂與鄒鬱無親無故,如果想要保住那個孩子,總不可能和對方一直作戰下去。

鄒侑怒極反笑,呵呵冷聲說道:“解決什麼問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