解決這個問題。
所以他決定去一趟港都,果殼工程部就在那個聯邦最繁華的城市郊區,而且他帶上了白玉蘭。
研製具有革命性的新式機甲,不僅僅需要工程方面的突破,正如果殼公司春季招募考試那道題目一樣,機甲是為人服務,準確的說是為聯邦機師服務,研製的過程中,必須要有聯邦軍方最成熟的機師進行不間斷的實踐。
聯邦軍方那些王牌機師,此時想必都在聯邦科學院的實驗室和果殼工程部裡進行配合,許樂的身邊只有白玉蘭,好在白玉蘭曾經接觸過這種新式機甲,熟悉其中的操控。
正是基於這個原因,許樂放棄了在白水公司基地組裝新式機甲的荒唐念頭,而像賭博一般把所有的資金給了白玉蘭。
但他沒有告訴白玉蘭實情,因為他還沒有真正瞭解這個秀氣的男人。
靜若處子,溫柔默然無語,刀光一抹,嬌羞中帶著陰冷殺意。這樣的人,怎麼會對銅臭味如此感興趣?
這是首京高鐵最豪華的軟臥包廂,白玉蘭果然是一個善待自己的人,連帶著許樂也享受了一下高階待遇。他並沒有遮掩自己的眼光,好奇地看著沙發上正閉著眼睛聽音樂的白玉蘭。
……
在晶礦逐漸枯竭的後星際時代,在憲歷初期十分常見的太空旅行,開始變得極為昂貴而奢侈。在這片由星系組成的宇宙中,不是每個聯邦公民都能接觸機甲、戰艦、飛船這些尖端科技的產品,不是每個人都能自由地穿行於星辰之間,甚至最近這兩個憲歷中出生的公民,絕大部分人都沒有離開過自己所屬的星球大區,他們只是沉默地在各自崗位上工作著。
除了在第十頻道看一看太空飛船拍回的實時畫面,或是看著二十三頻道上那位可愛的紫發上校帶領著企業號,穿梭於星幕之中,普通的聯邦公民想要真正地踏足宇宙,最大的可能那便是參軍,或說是自行報名加入礦業公司掘進部門,去偏遠的資源星球上操作不會說話的機械,度過漫長而又寂寞的時光。
然而聯邦裡的人們,總是有解決這些精神方面需要的方法,這些憲歷以來,穿行於星球表面的高速軌道交通,成了文學家們筆下最富有復古氣息和旅行滿足感的交通方式。
於是許樂才能看到如此繁忙的車站,高速鐵路現在的最高速度已經達到了八百公里每小時,用來維繫整個星殊表面的交通沒有任何問題,雖然比起穿梭雲上的飛機依然慢了不少,但是票價相應也要便宜許多。
明明是密磁材料鋪成的高速軌道為什麼被稱為高速鐵路,這是一個需要考古的問題,據說那是浩劫之前的說法,既然沒有歷史材料,也就沒有什麼歷史學家願意去刨根問底。
伴隨著輕柔的電子提示音,窗外的站臺與建築開始加速向後退去,啟動階段的電波嘈雜干擾,讓一些初次乘坐高速鐵路的乘客發現自己的隨身板式電腦沒有了無線訊號,不免有些抱怨。
許樂不再看白玉蘭,將目光再次投向窗外,看著首都特區街巷中那一排排的闊葉樹,快速地自眼前閃過。
坐在他對面的白玉蘭取下了耳機,看著窗邊的年輕人。
作為一名從軍十年的老兵油子,他的溫柔寧靜不止是一種有效的偽裝色,更是他尋求內心平靜的某種行為方法。只是看著許樂那張普通的面容,白玉蘭的內心卻不像表面那樣平靜。
他所帶領的白水公司第七作戰小組,因為去年秋天在百慕大三角星域所犯下的嚴重錯誤,現在正處於最困難的時刻,除他之外的組員要不被本屬軍區調回去關禁閉,要不就是無薪休假,只有他依然平靜地留守在公司總部。人心散了隊伍不好帶,可如果人心還在,隊伍沒了,什麼都不用再說。
軍械庫裡的交手,讓白玉蘭確認這位新來的年輕技術主管,或許有些稚嫩,但又十分可怕。他知道自己那天留了手,問題是對方肯定也留了手。白玉蘭甚至不能辨別出許樂的手法,只感覺他的近身格鬥風格,與前些年軍中特種部隊推廣的某種技法有些相似,只是更直接,更狠辣。
除了戰鬥力之外,許樂在接下來幾天的表現,也讓白玉蘭有些吃驚。這名年輕的技術主管,用一種令人瞪目結舌的速度,將第七小組專屬軍械庫裡的那些裝備全部保養了一遍,幾個大型裝備的損毀也被修復。
白玉蘭在西林前線,見過那些被部隊長官視若珍寶的優秀機修工程師,但從來沒有見過有誰能比許樂發現問題,判斷問題,解決問題的速度更快。
他對面這個年輕人,似乎對於金屬相關的機械裝置,有一種天生的直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