向的買主比我們預想的多,比較麻煩。”
“如果裡面真有我能感應到的東西最好。”霍俊中對此自信心並足。“你家朱真人,這一次情報收集做的實在是差了點。”
永吉小夜子給他鼓勵道:“朱真人對你有信心,我對你也有信心。”
霍俊中提醒道:“希望如你們所言,話說在前頭,要是我感應不出來什麼,你家朱真人可別怪我。”
永吉小夜子笑道:“朱真人的心比太平洋還要遼闊,事在人為,怎麼會怪你。不過,我相信朱真人是絕對不會判斷錯誤的。他的判斷,從來不會出錯。”
霍俊中對她盲目自信不以為然:“從來不出錯那叫神仙。”
永吉小夜子道:“從不出錯那是仙人,至於神,要不出錯還真難。”
車子一路行駛到一所規模不大的文化藝術展覽中心,門口有持槍警衛的保衛。來這裡看展覽的人並不多,大概是因為門票價格不菲,而且這批玉器也並不是著名大師的作品,更沒有什麼絕世珍寶。所以宣傳很低調,知道的人大多是相關人士。
永吉小夜子買了門票,兩人驗票後走進展覽館。大部分玉器都被放在玻璃櫃中展示,只有幾件較大的展品在展覽臺上,由警衛在旁邊護衛著沒有隔著玻璃櫃。
這批玉器範圍很廣,幾件較大的有一件黃玉的玉枕。一座白玉的假山模型最大,有接近半米。還有一尊四十公分的玉佛做工精良,玉質優異,也很吸引人眼光。
其他的則多是玉佩,玉如意,玉環,玉質雕像等等器具。
霍俊中一件件產品走下去,這批玉器雖然不是出自名師之手,但是玉質極佳,就是以霍俊中這並非懂玉石的人看來,這些玉器溫滑良潤,看上去潮而不溼,絕對是好玉。而這些玉器做工也都堪稱精良,這樣一批上百件玉器,霍俊中想來一億能買恐怕是低估了這批玉器的價值。
那座半米高的玉石假山,一件價值恐怕就要幾千萬,是這批玉器中最貴的產品。不過對那件玉器,霍俊中沒有多看,他腳步挖了一個展櫃前。
他目光落在一隻三足蟾蜍身上,這隻玉石蟾蜍巴掌大小,通體碧綠,兩眼鮮紅,口腔微張,活靈活現,宛如正在高歌。
“永吉小姐,看來你們家朱真人的判斷是準確的。”霍俊中語氣輕鬆了下來。“這件要買下。”
永吉小夜子微微點頭,在展會所發的展品說明上畫下了記號。
隨後,霍俊中又讓永吉小夜子記錄了一件如意,一個玉環,一個玉葫蘆,一個玉觀音雕像。霍俊中一路走來本來輕鬆。可是走到最裡面一個展臺他突然面色肅穆起來。從這個展櫃中,一股森冷的殺意蓬勃,那種感覺,就如在山中看到猛虎,在草原遇到飢餓的獅群一般。
其他霍俊中挑選的幾件東西,都是隱隱又靈氣滲出。這個展櫃給人的感覺完全不一樣,簡直像是裡面是一頭失控的兇獸。霍俊中寒毛倒立,身上起了一層細碎的疙瘩。
走近展櫃,展櫃中是八個手掌大小,做出各種姿態的佛像。
這八個佛像明顯是一套,霍俊中對佛教沒什麼認識,看不出這八個佛像是什麼佛。不過佛像伸臂弓身,動作各異,雕琢的精細到能看到筋肉線條變化,手工絕佳。靠近這個展櫃後,霍俊中感覺到的那股寒意殺氣就完全消失。而後退幾步,就會重新感覺到。
“奇怪。”霍俊中從來沒有遇到過這種事情。
永吉小夜子翻著資料道:“這是清末旅順拳師高河工雕刻的,高河工祖上是佛門居士,好學拳。據說曾夢到佛傳授他拳法,因此雕刻有八尊天佛,代表所學拳術的八法,名為天佛八式。後來戰亂中,原來的天佛雕像遺失在戰亂之中。高河工偶然獲得美玉,就按照家族流傳的圖譜,重新雕刻了這八尊天佛。日本侵華時,這八尊玉佛落入日軍某少將手中,被帶到了日本。”
霍俊中脫口罵道:“死日本鬼子。”
罵出了才想到身邊這人也是日本人。永吉小夜子道:“侵華戰爭本來就是以天皇為首的戰爭販子為了個人的私慾而發動的無義戰爭,這是不容掩飾的事實。”說完後她將話題回到這八尊天佛上:“看資料,這批天佛在日本後曾經被某位空手道館主收藏了十年,但是並沒有他透過佛像學習武功的記載。後來日本經濟泡沫,他的空手道館關閉,就將這批玉器賣出。上一個收藏者是日本華裔,名叫流源堂。他一直在努力收購歷史上流落日本的中國玉器。之前曾經幾次將數百件玉器捐贈給了中國博物館。不過他一年前破產,所以最後這批收藏品,就拿出來拍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