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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部分

境、成人的行為所帶來的影響都被放大了,有些甚至是扭曲的。很多時候,也正是如此,有些人藉此得到了常人得不到的能力——即便那不是他們希望的。

鑑於此篇偏長,故拆分為兩個章節。

《不存在的哥哥》

坐在我面前的這個患者是個五大三粗的男人,又高又壯,五官長得還挺楞。但是說話卻是細聲軟語的,弄得我最初和他接觸經常適應不過來。不過透過反覆觀察,我發現我應該稱呼為“她”更合適。我文筆不好沒辦法形容,但是相信我吧,用“她”是最適合的。

我:“不好意思,上週我有點兒事兒沒能來,你在這裡還住的慣嗎?”

她:“嗯,還好,就是夜裡有點兒怕,不過幸好哥哥在。”

“她”認為自己自己有個哥哥。實際上沒有——或者說:很早就夭折了,在“她”出生之前。但麻煩的是,“她”在小時候知道了曾經有過哥哥後,逐漸開始堅信自己有個很會體貼照顧自己的哥哥,而“她”是妹妹。在“她”殺了和自己同居的男友後,“她”堅持說是哥哥幫“她”殺的。

我:“按照你的說法,你哥哥也來了?”話是我自己說的,但是依舊感覺有一絲寒意從脊背慢慢爬上來。

她微笑:“對啊,哥哥對我最好了,所以他一定會陪著我。”

我:“你能告訴我他現在在哪兒嗎?”

她:“我不知道哥哥去哪兒了,但是哥哥會來找我的。”

我覺得冷颼颼的,忍不住看了下四周灰色斑駁的水泥牆。

我:“我很想知道,到底是你殺了你男友,還是你哥哥殺了你男友,還是你哥哥讓你這麼做的?”

“她”低著頭咬著下唇沉默了。

我:“你自己也知道,這件事兒不管怎麼說,都有你的責任,所以我會跟你談了這麼多次。如果你不說,這樣下去會很麻煩。如果你不能證明你哥哥參與這件事兒,我想我不會再來了,我真的幫不了你。你希望這樣嗎?”我儘可能的用緩和的語氣誘導,而不是逼迫。

“她”終於抬起頭了,眼淚在眼眶裡打轉:“我不知道為什麼你們都不相信,我真的有個哥哥,但是他不說話就好像沒人能看見他一樣,我不知道這是怎麼了,但是求求你真的相信我好嗎?”說完“她”開始哭。

我翻了半天,沒找到紙巾,所以只好看著“她”在那裡哭。“她”哭的時候總是很小的聲音,捂著臉輕輕的抽泣。

等“她”稍微好了一點兒,我繼續問:“你能告訴我你哥哥什麼才會出現嗎?也就是說他什麼時候才會說話。”

“她”慢慢擦著眼角的淚:“夜裡,夜裡只有我一個人的時候他會來。”

我:“他都說些什麼?”

她:“他告訴我別害怕,他說會在我身邊。”

我:“在你夢裡嗎?”

她:“不經常,哥哥能到我的夢裡去,但是他很少去,說那樣不好。”

我:“你是說,他真的會出現在你身邊。”

她:“嗯,男朋友見過我哥哥。”

我:“是做夢還是親眼看見?”

她:“親眼看見。”

我努力鎮定下來強調調查的事實:“你的母親、所有的親戚、鄰居,都異口同聲的說你哥哥在你出生2年前就夭折了。你怎麼解釋這件事兒?”

她:“我不知道他們為什麼這麼說。”

我:“除了你,你家人誰還見過你哥哥嗎?”

她:“媽媽見過哥哥,還經常說哥哥比我好,不淘氣,不要這個那個,說哥哥比我聽話。”

我:“什麼時候跟你說的?”

她:“我小的時候。”

我:“是不是每次你淘氣或者不聽話的時候才這麼說?”

她:“我記不清了,好像不完全是,如果只是氣話,我聽得出來。”

我:“《三隻小豬》的故事是你哥哥告訴你的?”

她:“嗯,我小時候很喜歡他講這個故事給我聽。”

在這次談話前不久,對“她”有過一次催眠,進入狀態後,整個過程“她”都是在反覆的講《三隻小豬》的故事,不接受任何提問,也不回答任何問題。自己一邊講一邊笑。錄音我聽了,似乎有隱藏的東西在裡面,但我死活沒想明白為什麼。

那份記錄現在在我手裡。

我:“你哥哥什麼時候開始講這個故事給你的?”

她:“在我第一次見到哥哥的時候,那時候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