子,代表著全新的生機即將開始。”
我:“原來是這樣……那個醫生理解的問題。”
她表情很沉重:“人的精神,其實是很複雜的,而且根據認知和角度,會產生無數種觀點。假設我說我喜歡紅色,有人會認為我喜歡刺激,有人會認為我在暗示想做愛,有人會認為我想買東西,有人會認為我其實餓了。但是我並沒那麼多想法,我就是喜歡而已,說出來了。你要是非得用潛意識和什麼分析法去分析,我也沒辦法。對於我跟你說的這些,我只是說了,至於你之後要自殺,要上吊,要結婚,要出家,都是你的判斷,不是我的。再次用種子來說明的是:我種下了,不代表我要呵護著發芽後的那一切,我也沒責任、沒義務、沒精力去照顧那些。我只是種下了,而已。更多的,超出我的承受能力了。如果沒有那種承受能力和辨析能力,最好什麼宗教都不要信,否則信什麼都是會出事兒的。”
我:“這的確是個問題……”
她:“我說了:精神,不屬於物質,誰也沒辦法去徹底的控制。如果能控制,只能證明一點:那個被控制的精神,是很脆弱的存在於物質當中。”
我:“你對此很悲哀嗎?”
她想了好一陣:“我不知道該怎麼形容。精神,可以讓你決定自己的一切。但是你非要認為物質束縛自己了,那誰也幫不上你。物質之外,不見得是好事兒,當然也不見得是壞事兒。現在對於這點,我也沒辦法判斷到底是怎麼樣的。因為我只是看到了,並不是一個體會者。存在於物質了,那就存在著吧。而好奇想弄個明白的人,就去研究好了;懼怕未知不想問為什麼的,那就不去追尋;現在沒決定到底是不是去探索的,那就先猶豫著。沒人逼著你去做什麼,也沒有誰好誰不好的標準,沒有怎麼是聰明怎麼是愚鈍的衡量。精神是隨心所欲的,那就真正隨心所欲吧。在最低落的時候,可以開心。在最得意的時候,可以悲傷。這些都是精神帶來的。而不是物質帶來的。所以我告訴你,我不知道怎麼去形容,我沒辦法用物質的比喻來徹底的演繹精神的問題。我只能揭開魔術師身後幕布的一點點。剩下的事情,我也不知道。”
小白懶懶的抱著她的腿,把下巴枕在她的膝蓋上,愣愣的看著我。我能看到它的眼睛在閃爍。
我:“謝謝你,我吸收了。”
大約一個月後,某天中午突然接到她打來的一個電話。
她:“還追尋著呢?”
我:“嗯,繼續著呢。”
她:“你的好奇心沒有盡頭嗎?”
我:“你對於我好奇心盡頭的好奇心,也沒有盡頭嗎?是什麼讓您想起我了?”
她:“就是因為你的那份好奇心,無意看到一句詩詞想起你的。”
我:“誰的?哪句?”
她:“納蘭容若寫的那個……”
我:“嗯,知道了,‘人生若只如初見’。”
第三個篇外篇《人生若只如初見》
昨天下線前,有幾位一直追貼認識的朋友在msn上問我,為什麼單獨擷取這一句,有沒有什麼含義?
有。
十四、五歲的時候,第一次讀到這句,認定是個女人寫的。再看作者:納蘭容若。哦,女的。半年後才發現不是女的,是個清初的官員。這是個引子。
那幾年基本沉浸在唐詩的工整簡潔;宋詞的對仗灑脫;元曲的精巧別緻當中——當然我僅僅是形容了表面上的。等到看多了自然想了解那些詩詞作者。瞭解作者後,開始感興趣那些時代背景。接著一發不可收拾。從人文延續到經濟,從經濟延續到社會結構,從社會結構延續到政治,從政治延續到宗教,從宗教延續到哲學,從哲學延續到心理學,從心理學延續到醫學……後來我發現很多東西到了一定程度,都是環環相扣的。這讓當時的我(二十多歲)很驚奇。然後又開始更瘋狂的一輪掃蕩閱讀。有時候甚至沒時間消化,只是記住了。不過也就是那會兒,養成了一個習慣:忽略掉文字本身,看文字後面的那些東西。不過後來又研究過文字、符號的利奇力量,那是後話了。
再後來開始失眠+生物鐘紊亂。有那麼半年時間吧?每兩天睡一次,一次大約睡12個小時左右。失眠還不是似睡非睡神經衰弱的失眠,是特精神那種。因為自己也覺得那樣不正常,所以有時候刻意去找一些很晦澀的書來看,認為那應該會很無聊,會睡。記得有次在朋友家看到一堆有關物理和量子物理入門的書籍(朋友的父親是搞這個的),於是便借來看。沒看困,看傻了。跟著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