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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1部分

麼”……

顯然,納蘭燁失去了那一天一夜的記憶是被那蝶門夢使用催眠之術抹去。催眠術是星華大陸的禁術,多年來也只有幻使玄封懂得,沒想到的是,蝶門夢使居然也會,而且較玄封還更上一層樓。當年玄封對納蘭燁施展的催眠術,刁璃尚可清除,但是夢使所施展的催眠術卻讓刁璃也束手無策。

雖然不記得那一天一夜到底發生了什麼,但在納蘭燁的潛意識中,他一直很憤恨,一直覺得不可原諒。至於不可原諒什麼,連他本人都說不清楚,身為外人的刁賦更是不知。

只不過,在納蘭燁那空洞迷茫的雙眸中,刁賦似乎看到了傷,屬於男人的情傷。這種傷幾近不可思議,刁賦怎麼也不敢跟納蘭燁說,就在那一天一夜,他真不信那假扮幻使玄封的蝶門夢使會那麼輕易地虜獲納蘭燁的心,更何況這個納蘭燁還是個二十多年來避女人如蛇蠍的人。

蝶門的夢使,就在那一天一夜讓納蘭燁做了一個刻苦銘心的噩夢,一個怎麼也記不起的噩夢。而納蘭燁兩年來不僅每夜受夢魘折磨,身體也得了寒疾,那種寒疾與普通的寒疾不同,據玉女神醫刁璃診斷,納蘭燁體內的寒疾還含有一種厲害的毒素,即使聯合他們兄妹二人也解不了。

為了使身子暖和如常,納蘭燁服用了盛陽丹,壯陽補氣。但那盛陽丹根本不是人能常吃的東西,納蘭燁那半月,每天都吃,而且一天不知吃了多少顆,幾近成為癮。即使到現在,他還是戒不掉……

“賦,你知道嗎?”納蘭燁站直身子,看向了刁賦,幽幽地開口說道,“我感覺到了,她回來了。”

這話讓刁賦就是一凜,“什麼意思?你是說閆靈兒是她!”納蘭燁轉過身子,久久都沒有回應刁賦的話。

閆靈兒會是夢使麼?納蘭燁一瞬間茫然,雙拳緊握,卻怎麼也握不住夢裡的那抹絕然離去的身影。他看不清的夢中人卻在見到閆靈兒背影的瞬間想起,還有閆靈兒身上冰雪般的氣息讓他莫名留戀。閆靈兒真的是夢嗎?

“燁,閆靈兒真的是……”見納蘭燁兀自沉思不語,刁賦焦急地催問道。

“採珠女。”納蘭燁回道,語氣堅決。

“嗯?”刁賦蹙眉。納蘭燁似乎又想瞞著他自己做些什麼了。

兩人就這麼各懷心思地僵住了。

*

見納蘭燁一點也沒有繼續這個話題的意思,刁賦無奈地聳聳肩,說道:“嗯,好吧。不談你的靈兒,談談我們的計劃吧。如今,聖物沒有成功取回,我們也只有聽從祖訓。幸好我們早做好準備,風丫頭也跟得很緊,初步計劃,應該沒多大問題。”

“聖物若失,玉衡必取。”納蘭燁沉吟,玉衡是天權北部另一個國家,雖然不明白《美人淚》與玉衡有何關係,出此祖訓是何原因,天權與玉衡的一戰卻是避無可避,如今,他想的就是儘量能智取,畢竟兩虎相鬥必有一死一傷,硬拼對雙方都不是良策。

“是啊,玉衡必取。不過,燁,有幾件事,我還是不大明白,比如那個蝶門煞使,你為何要輕易放過?”

“我放過的麼?明明是你打不過人。”納蘭燁瞟了刁賦一眼,嘴角微勾。

刁賦可鬱悶了,“明明就是你有意放他,呃,要不就是你故意刁難我。”刁賦憤然,“我得罪過您嗎?王爺。”

納蘭燁看了他一眼,想起自己當時的決定,主要原因是的確有意放走醜閻,連帶嘛是真的想捉弄刁賦,而他之所以心生捉弄之心卻只是因為閆靈兒對刁賦的抱有好感的一笑……

納蘭燁鬱悶,他何時變得如此小氣了?當然,他此刻絕對不會承認自己這樣的小氣,所以他回道:“你以為本王是個不明事理、心胸狹窄的人?”

刁賦遞過一眼,滿眼寫著“不就是嗎”,但口裡卻忙不迭地回著:“當然不是啦。那麼英明量廣的王爺,您這樣做的目的為何?”

“做餌釣魚。”納蘭燁故作鎮定地勾起唇角一笑,不過話落,這笑變得意味深長。

“哦,好吧。”看到納蘭燁那抹笑意刁賦也不再追問,看來納蘭燁早在放走蝶門煞使時就想好了計策。解決完一個問題,刁賦繼續提問,“燁,你打算如何處置那紫微太子?”見納蘭燁直接轉過身子,沒有理會他的意思,刁賦繼續說道,“燁,如今,玉衡和紫微你只能挑一個當對手。”

刁賦這是建議納蘭燁放過歐陽戎,但是,那廝說放就放,納蘭燁怎會甘心?甲板那一幕,他的靈兒所受的罪,歐陽戎的獸行,納蘭燁一想起來就如鯁在喉,恨不得立刻將他大卸八塊。然而,刁賦的話納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