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因為你前幾天偷了我的錢包。”艾米麗抬頭冷冷地說道。
“啊?有這回事?”楊逍驚訝了,他是真沒想到自己還偷過這位小姐的錢包。
“當然,快說!你把我的錢包丟哪去了?”艾米麗咬牙切齒道。
“對不起,以我慣用的手法,錢夾子都扔垃圾箱了,恐怕找不回來了。”楊逍攤了攤手,遺憾的說道。
艾米麗恨恨地盯著楊逍看了半天,忽然噗嗤笑出聲來:“算了,早知道找不回來了,我最近在寫一篇社會調查報告,希望你為我提供幫助,可以嗎?”
楊逍皺了皺眉說道:“你在調查街頭的行乞孤兒?”
“是啊,你怎麼知道的?”艾米麗驚訝地說道。
“我勸你不要再查下去了,扒手黨已經盯上你了,你現在的處境很危險!”楊逍語重心長地勸誡道,扒手黨心狠手辣,絕不是她一個女孩能抗衡的。
“扒手黨?這就是他們組織的名字嗎?不行!我必須查下去,街頭那麼多無辜的小孩,我不能無動於衷!”女孩眼中釋放出堅毅的光芒,但是在楊逍眼中卻多少顯得有些不自量力。
他扶了扶額頭,加重了語氣說道:“你有可能會死的!難道你不怕嗎?”
“不怕!如果所有人都保持沉默,那些孤兒將永遠無法擺脫他們的控制!你應該是從小在唐人街長大的吧,難道你沒有看到那些小孩嗎?他們沒有胳膊沒有腿,但這並不是天生如此,而是有人故意強加在他們身上的,這是多麼殘忍的手段!那些孩子眼中的無助和絕望,你都看不到嗎?!”艾米麗忽然情緒激動地說道,說道最後她的眼中已經噙滿了淚水。
楊逍嘆了口氣,知道自己已經無法阻止這個正義感氾濫的女記者了,不過為了報答她的恩情,自己怎麼也得幫她一把。
“好吧,你需要什麼幫助,我可以盡力而為。不過,你得首先把我的東西給我。”
艾米麗看著楊逍,好半響才平復了激動的情緒,說道:“其實你本質上並不壞,不是嗎?”
……
半小時後,楊逍離開了威靈頓公園,手中提著一袋子美鈔,那兩把槍則被艾米麗沒收了,理由很簡單,這麼危險的武器,他一個小孩子沒法使用。
楊逍爭取半天未果,索性不要了,反正以他的身手要想再搞把槍也不是什麼難事。
艾米麗的要求其實很簡單,就是要楊逍為她提供扒手黨核心人物的身份和資訊,並且協助她採集扒手黨的犯罪證據。
這活說起來容易,做起來也沒什麼難度,關鍵是有很大的危險性,若是被對方發覺自己參與其中,恐怕相當不妙。
他昨天雖然去劫了對方一把,還把扒手黨老大李威利狠揍了一頓,但自己是蒙著面的,而且整個過程中他也是帶著手套,沒有留下指紋,更沒有說過一句話,對方根本不會知道自己的身份。
但是如果和艾米麗混在一起,絕對會引起扒手黨懷疑,所以這件事情還得從長計議,要麼不幹,要幹就要把扒手黨連根撅起,徹底剷除這個唐人街毒瘤。
對於這個組織,楊逍何嘗不是深受其害,而且對其深惡痛絕,他現在真後悔昨晚上沒有直接把扒手黨的核心層一窩給宰了,這樣就一勞永逸了。
可是,自己真的下得去手嗎?
那可是殺人!
對於從小飽讀聖賢書的楊逍來說,不管是前世還是今生,殺人都距離他極其遙遠,包括昨晚上他準備劫扒手黨一筆,也從來沒有想到過要殺人。
但是,人無傷虎意,虎有害人心。
扒手黨這種組織,已經變態到可以肢解小孩來獲取鉅額利潤,無疑已經比老虎更加兇殘、可怖。
走在大街上的楊逍心中的想法已經慢慢開始了轉變,重生而來,短短几天時間,兩度歷經生死,也讓他認識到了很多東西。
這個世界是殘酷的,高高在上的人們肆意擺弄權勢、愚弄大眾,甚至操控法律,弱者往往沒有任何權利,甚至無法主宰自己的命運,要你生你就生,要你死你就死。
比如扒手黨,比如鯊魚幫,比如紐約最大的黑幫頭子金並,他們都是高高在上的那群人。
紐約一直籠罩在黑暗中,就算有那麼多超級英雄宣揚正義,但是犯罪仍然從未停止,罪惡的家族和掌握權勢的那幫人依然逍遙自在,快活享樂。
楊逍握緊了拳頭,既然重生在這個世界上,系統賦予它穿梭兩界的能力,那麼何不奮力一搏,捅他個天翻地覆,把那群高高在上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