肖總當初是出了大頭的，可以說孔翎確實就是被他捧出來的，他當初要求就是必須要孔翎成為唯一一個女嘉賓，這是用錢生生砸出來的，在臺長心裡，這兩位早就綁在一起了，何況現在孔翎真的被捧紅了，肖總砸出去的錢也到了回報的時候，兩人萬萬不可能在這個時候分道揚鑣的，臺長不敢得罪肖總，現在肖總手裡還握著一半製作權呢，他更不敢得罪他，現在就是一瞬間情緒起伏，回答起來也是滴水不露，“哪能啊，孔小姐這是聽誰的？居然有這麼不靠譜的訊息傳出來。”

孔翎今天自然不是來聽他說場面話的，笑吟吟的道；“如果是我誤會了那就太好了，那我們都避免了一些麻煩。”

她明明是普通的說話，臺長卻忽然覺得壓力很大，總覺得不自在。

“臺長可能不知道，當初這個節目的構想是我想出來，最初的策劃也是我寫的，後來是我說服肖總和你們合作。”她不動聲色間就放出了一個大料，看著臺長面露愕然，她再次笑了下，“現在最初的策劃稿我還儲存著，如果臺長想看看我可以改天寄給您，或者您可以和肖總求證一下，我可以寫出一個，也可以寫出第二個，第三個，說不準將來我們還會有合作，總要留著香火情是不是？”

“說到這裡，我還沒有自我介紹。”

臺長已經被震暈了，還在思考她說的是真的假的，就聽到這一句，心道誰不認識你，還用得著自我介紹？就聽孔翎輕飄飄的道：“我目前可以拿出的身份太多，除了學生藝人之外，最近剛有的一個身份正好是明華集團的高階特助，肖氏的股東，比起藝人這樣身份，我覺得這樣的身份和您更有共同語言。”

“雖然明華集團暫時不準備涉及娛樂產業，肖氏卻有這個準備，說不定以後的合作比您想的還要多。”衝著他舉了舉酒杯，搖曳生姿的走向肖總，臺長終於知道肖總那個奇怪的眼神是什麼了，那明明是同情！想起剛剛被全程碾壓的氣勢，還有她流露出來的資訊，那隱隱約約透出來的威脅之意讓他有些不快，抬頭見肖總正湊到她耳邊說什麼，親暱的神色無法掩蓋，那點火氣就下去了。

而親密中的兩人談論的事情顯然不如他們所想的那樣，孔翎道：“搞定了，只要對方不是太傻，這件事不會有懸念了。”看對方也不像是個傻瓜，“就就是我為什麼選擇要從資本入手，如果我現在真的是個毫無背景的新人，權衡利弊後被換掉的人八成是我。”她又想了想，“不對，如果沒有資本介入，最開始的人就不會是我。”

肖總：“我看對方有點被你嚇到了。”

孔翎；“現在被嚇到總比之後被嚇到來得好。”至少沒撕破臉皮，“他不會真的想得罪你。”

她洩露出來的資訊足夠讓他知道她和肖總的關係比想象中更密切，不是純粹的感情，而是具體的利益牽扯，在這樣的利益牽扯下肖總是絕對會站在她這一邊的，如果換掉她最後不但得罪她這個最新崛起的紅人，還會得罪背景深厚的肖總，太划不來了，“就是有氣他也要受著，誰讓他遲疑了呢。”

而兩人親密說話的模樣則是映入所有人的眼中，相互交換了一個心照不宣的眼神。

等孔翎回去後經紀人就打電話告訴她對方已經給了準確的答覆，孔翎：“你去打聽下到底是誰想要換掉我，對方提出的人選是誰，。如果不出意外，在網路上推波助瀾的就是對方了。”

其實臺裡大部分人都不贊同換人，節目還在上升，還沒有穩定下來，你這個時候換人，不確定性太多，可是他們最後追求的還是利益，如果對方願意用錢來彌補那些不確定性，那他們大部分的人估計都會表示沉默，臺長正是最後把關的，由他決定最終人選，當初肖總找的就是他，他知道的內情比其他人多，他是不會想得罪他的，只是對方給出的利益太動人了，比起肖總當初的大方有過之而無不及，所以他猶豫了。

在他權衡利弊的時候，孔翎在完全沒有訊息來源的情況下猜測事情有變，直接找上他，擒賊先擒王的做法立竿見影，這件事塵埃落定，再無轉變餘地。

只是該算的賬還是算的。

“有來有往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