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個口子一開,那就彷彿是大壩潰堤一般,擋不住了。
太辛苦了,
不能殺人,不能在這裡。
他突然間朝著不遠處的田野狂奔。
“你要去哪裡?”賈自在見狀一下子攔住了他。
“閃開!”
徐新元猛地一拳打出,卻被對方輕而易舉的接住了。
“力道太輕了,準頭也不夠。”賈自在笑著評價道。
“閃開啊!”徐新元道。
怎麼回事?
不遠處,從山上下來的王耀聽到了他這一嗓子,看到了似乎在僵持的兩個人。
“天呢,這是怎麼回事啊?”不遠處醫館的牆邊,一個男子從牆後面探出了頭來,正是那個剛才跑開了說是去找王醫生的那位司機。
他也是第一次來這裡,同樣的人生地不熟,他去哪裡找人啊,他不過是借這個機會離開這裡,以免自己受到波及。
“天地良心呢,我這可不是扔下你不管啊,我是根本管不了啊!”這位司機低聲嘀咕著。
“這千萬別處人命啊!”
他哆哆嗦嗦的拿出手機,準備向自己的上面求救了。
“先生來了!”賈自在看到了從山路上走來的王耀。
“恭喜你,得救了。”他扭頭對著自己跟前這個雙目發赤,臉色卻詭異的成蠟黃色的男子道。
對方現在的這個情況自然是根本聽不進去,他就覺得眼前這個攔著自己的人好生討厭,就想把對方的頭拍碎掉,讓他從自己的眼前消失,然後他就這麼做了,卻被對賈自在輕而易舉的躲過,然後制住。
“安靜,安靜。”
這話還沒說完,王耀就來到了他們的身前。
“咦,那裡怎麼突然多了一個人。”躲在醫館牆角後面的男子揉了揉自己的眼睛,“剛才明明還沒有看到呢?”
“先生。”
“怎麼回事?”
“這個人是來找您看病的,在這裡等了一段時間了,看樣子是病的不輕,在那裡又是摳樹,又是捶地的,似乎是忍受不住了,這是發狂了,不過還有點善心,發狂之前讓我們躲遠點。”賈自在道。
雙目發赤,氣息灼熱,心跳很快。這是燥熱之症。
熱毒攻心,喪失理智,進而發狂。
“放開他吧。”
“好。”賈自在將鉗住他的雙手鬆開。
下一刻,徐新元便要發作,卻被一股無形的力量束縛住了,彷彿套上了枷鎖一般,老老實實的。
“嗯,怎麼回事?”躲在牆角處的那個司機一直盯著這邊望著,不知道自己是不是該出來說明一下子。
“喂,沒事了,你可以過來了。”賈自在衝著多在牆角邊對那個司機招了招手喊道。
“貌似沒什麼問題了?”
他想了想,還是硬著頭皮過去了,上面的任務可不只是簡簡單單的將這位送到這一樣,而是儘可能的提供便利,如果對方在這裡出了什麼問題,他也有不可推卸的責任,到時候回去說不定會丟掉這份不錯的工作。
“你好,請問你是王醫生嗎?”他在來這裡之前打聽過了,這位王醫生很年輕,他一看王耀這麼年輕人,就試探著問道。
“是我。”
“啊,你好王醫生,這位徐先生中了毒,我帶他過來看病,等了一會,不知道為什麼,他突然間發病了,我這……”
“情況我都知道了,跟我去醫館吧。”王耀說完話,也沒見他怎麼動作,剛才還狀若瘋癲的徐新元就直接昏倒了。
“嗯?!”
“你揹著他。”賈自在對他那個司機道。
“啊?”
“啊什麼啊?關鍵時刻丟棄自己的同伴,而且沒有提醒我們你這位同伴是很危險的,這可不地道啊,要知道,你這個同伴哪怕是在將要癲狂的狀態下還不忘提醒,讓我們離他遠點。”賈自在道。
“趕緊的。”
“好,我背還不行嗎!”這司機道,他剛才的做法的確是不仗義,但是為了這麼一個素不相識的人以身犯險,他自問自己做不到。
他揹著徐新元進了醫館。
王耀仔細的給他檢查了一遍。
“中了毒,問題不大,我能接,但是費用不低。”
“多少錢?”
“十萬。”
“多少?!”這個司機一愣。
天呢,這是訛詐呢,張口就是十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