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的朋友呢?”
“她有事先離開了。”女子道。
“你來看病?”
“是,不是,我有病?”女子聽後吃驚道,她來這裡純粹是為了上午的那句話,她是犯了疑忌的,人有些時候越是猜疑便越覺得有問題,她就是如此,越想就越覺得上午時候他的話裡有話,因此好不容易找了個理由和自己的好朋友在半道上分開,然後打車來了這裡。可是沒有想到來這裡之後見到對方之後,他居然說自己有病。
“什麼病啊?”
“你不來看病來做什麼啊?”王耀笑著反問道。
“我來問問你上午的那句話是什麼意思。”
“哪句啊?”
“讓我離我的朋友遠一些。”
“噢,這個,你應該清楚的,你朋友什麼樣的脾性和習慣,什麼樣的人品,近朱者赤,近墨者黑。”
女子聽後沉默了,她這個朋友是什麼樣的人她是很清楚的,仗著自己長大漂亮,在外面結實了一些有錢的朋友,年輕的有,中年男子也有,而且和他們的關係不清不白的,她還陪著她處理過一些事情,去過幾次醫院。
“那,我有什麼病啊?”
“你自己不清楚嗎,你例假來的很不規律吧,而且來的時候容易腹痛。”王耀道。
“你,你怎麼知道?”如果說剛才最多是半信半疑的話,那現在就是吃驚了,她每個月來例假的時候的確是小腹疼的厲害,而且很不規律。
“你也打過胎吧?!”
女子聽到這句話臉色煞白,白的相紙一樣,這是她內心深處的秘密,誰也部曾說過,甚至是她的父母,因為對她而言這是一件很恥辱的事情,她或許這一輩子都只會藏在自己的內心深處,忘不了,卻永遠不會提及,此刻,卻被這個年輕的醫生一下子揭開,露了出來,讓她想起了曾經不堪回首的往事,她感覺臉龐火辣辣的,彷彿曬在了流火七月那最炙熱的太陽底下一般。
有些時候,有些事情,不用親口承認,沉默也是一種回應。
她,預設。
“真的!?”看著姑娘的表情,潘軍就知道自己師父判斷的沒錯。
“你的那位朋友更厲害,她打過不止一次吧?”
“嗯,據我所知就有三次。”這個姑娘道,聲音稍稍有些顫抖,還未從剛才的震驚回過神來,那三次試她陪著的去的醫院,辦理的手續。
“她這輩子不會再有孩子了!”王耀平靜的一句話在這個姑娘的耳中卻好似暮鼓晨鐘、旱地驚雷。
“什,什麼?!”
不能有孩子,這對絕大多數女人而言是最痛苦的懲罰。
做母親,是這個世界上最辛苦也是最幸福的事情。
“這個世界上,事情都是有因果的,腹中的孩子是寶貴的生命,是上天的賜予,不是地上的石頭,想扔就扔,因一己之私,漠視生命,報應是遲早的事。”王耀這番話頗有些玄學甚至是迷信的味道。
“那,那我呢!”女子臉色剛剛有些血色,現在又白了。
“你,還好,可以調養過來的。”
呼,女子長長的舒了口氣,如果自己也因為那一次意外而無法養育孩子的話,她或許會崩潰掉。
也不知道自己的那個朋友在知道這件事情之後會是怎樣的表情,疑惑著,她已經知道了。
“那您給我看看?”
“可以。”
王耀給她檢查了一遍,然後開了一副理順氣血,調理陰陽的藥。
“回去之後按方服用,十日之後再來。”
“哎,謝謝您啊!”女子付了錢之後離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