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面都重視了,島城這邊更得行動起來,估計得牽扯相當的一批人。”孫正榮道。
“嗯,可以理解。”王耀道,其實這樣的事情,不管發生在那個地方,都會帶來相當大的負面影響。
“當著先生的面,也不是外人,其實我們孫家也有一些業務和東瀛的那個公司有往來的,這一次,多虧您,我們及時的切斷了和他們之間的來往。”
“有影響吧?”
“多少有點,但是有限。”孫正榮道,這事情他現在想起來還是有些後怕的,他們及時的得到了訊息,然後脫身,就如他剛才所說的,雖然是有影響,但是總歸是差一些,而且他們在這件事情上也算是出了力,多少有些彌補,但是如果是拖到現在才脫身的話,那就不一樣的結果了,關係疏通都有些來不及了,有些事情,早一天和晚一天絕對就是兩個不同的結果。
“如果需要什麼幫助的話,說一聲。”
“哎,好。”孫正榮道。
眼前這個年輕人現在能夠接觸到的一些人可是他們平日裡未必能夠輕易見到的,這些人,有些時候說上一句話那可是相當的有分量的。
吃過飯,下午王耀便和鍾流川回了連山縣城,而孫雲生一再表示會盡快的去山村,接受王耀的教導。
荒廢的別墅之中,張偉給自己點了一根菸,他已經十幾年沒有抽菸了,因為身體的緣故,其實他曾經是一個嗜煙如命之人。
“大哥,您怎麼抽菸了!”一個三十多歲的男子出現在了廢棄的別墅之中,看著他那有些頹廢的表情驚訝道。
“突然想嚐嚐了。”他悠閒的吐著菸圈道。
“您不是說過,抽這種東西會影響到你的身體,可能引起你體內的毒素反應呢?”
“哎,我這些年來,整天我這劇毒提醒吊膽的,這個不能吃,那個不能喝,女人不能碰,過得就像是個苦行僧一般,細想來,真是無趣的恨呢!”他笑著道。
“可最起碼您活過了這十幾年啊!”
“是啊,阿雷,如果你知道自己死氣將近會做些什麼呢?”
“這個?”男子低頭沉思了一會。
“我想做些自己想做的事情。”
“就是嘛,我也是這麼想的,你看,我孤家寡人一個,四十多的人了,連個孩子都沒有,掙的那些錢也不過是身外之物,生不帶來,死不帶去,這些年自己一些事情都是非常想做的,但是沒有做,為了活命還做了很多不願意做的事情,我不想再這樣繼續先去了。”張偉道。
一夜的時間,他想通了很多的事情。
“能做好人的話,誰想做壞人啊!”他感嘆道。
“晚上有空嗎,一起吃個飯?”
“好啊,我安排,您想吃什麼?”
“火鍋吧,辣一點的,吃著痛快!”張偉笑著道。
“沒問題!”
“我讓你處理的那些東西呢?”
“都燒掉了。”
“好,燒得好啊!”張偉笑著道。
“大哥,您還有其他的事嗎?”
‘沒了。’
“那我陪您說說話吧?”看出來張偉的情緒不太對,他輕聲道。
“好,陪我說說話。”
這一下午不過一個小時的時間,張偉說的話比這一年的都要多。
他壓抑的太久了,很多話都藏在心裡,自己一個人承受著,誰也不能說,但是現在呢,就當旁邊的這個人是一個聽眾,就聽他說,兒時的事情,這些年來犯的那些個錯誤,這些事情他都藏在了心裡,誰都不曾說過的。
別墅外的一個隱蔽地方。
兩個人躲藏在暗處。
“真沒想到,居然是他?!”
“阿雷。”
“平時不顯山,不『露』水,最沒有存在感的一個人,居然是他的親信,真是諷刺啊!”賈自在道。
“都什麼時候,還要吃火鍋,真是有意思。”
“你相信他嗎,都毀掉了?”胡媚道,那語氣顯然是不相信。
昨天夜裡,在離開別墅的時候,賈自在在一個非常隱蔽的角落之中偷偷的放了一個竊聽器。所以剛才他們在別墅之中的談話絕大部分的內容他都聽到了。
“人之將死,其言也善,估計是真的吧。”賈自在吐了一口煙,他沒想到,這件事情到了最後居然會是這樣的結果,他們努力辦的事情,費勁了心機,到頭來,對方原來根本就沒有想過要那麼做,很諷刺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