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是在為他引薦一個人,一個要對付“千藥谷”,或者說是準備對付那邊的人。
“讓我再考慮一下吧,苗承堂並沒有急著答應。”他是真的要想一想了,雖然說他和苗青源曾經是幾乎無法不說的好朋友,但是那也只是曾經,人是會變的,他並不知道現在的這個苗青源是不是還想在寨子裡那樣淳樸了,十有八九是變了一個人了。
“他說要再考慮一下。”掛了電話之後,苗青源對身旁的徐新元道。
“嗯,你也抽時間儘快離開這裡吧,苗青風和苗長虹都在和縣,而且你也說過,苗西河的眼線眾多。”
“這件事情辦完我就走。”
掛了電話之後,苗承堂一個人躺在床上盯著天花板,他現在就等著離開和縣,也不出門,吃東西都在屋子裡吃,他目光有些呆滯,腦子裡在想一些亂七八糟的東西,曾經在寨子裡生活的點點滴滴,逃出寨子時的驚心動魄,逃出寨子之後的窘迫和差點死於蠱毒,還有以後該怎麼辦,去了異域他鄉,從零開始,他身無一技之長,最多是懂點醫術,生存是個挑戰,如何活出個人樣來?
錢,他現在幾乎是身無分文。
思索了良久,他突然一個蹦子起身。
拿起手機,給苗青源去了一個電話。
“他能給我什麼?”這是最直接的問話。
徐新元聽到苗青源轉達這句話之後笑了。
“有要求就好,就怕你無慾無求。”
“他想要什麼?”
“錢,離開南和,重新生活。”
“沒問題,他想去哪裡?”徐新元如是問道。
掛了電話之後,苗承堂望著窗外,就呆呆的坐在那裡。
這是不到一個小時的時間裡的第三個電話了,對方很有誠意,見面禮就是十萬,現在沒有人是傻子,也沒有誰家的錢是天空飄下來的,既然決定拿錢了,那就要幹活,他能做什麼,只能提供一些有用的訊息,其實,他知道很多的訊息,告訴楊冠峰和盧秀峰的不過是十之一二,更多的更重要的秘密他都藏在心裡,誰都沒有說過。
“該是說出來的時候了。”
和縣的另外一個地方。
“查到地點了?”
“查到了。”苗青風喝了一口茶,“但是現在不適合我們動手。”
“為什麼?”
“那個地方有些特殊,而且附近都是警察,稍不留神就會被發現的,到時候可就麻煩了。”
苗青山和苗長虹兩個人還在和縣之中,他們在考慮著如何讓苗承堂生不如死,而起他們已經知道了他現在藏匿的具體位置了。
“我們得等他離開滇南之後再動手。”
“那他什麼時候離開?”
“快了,他現在只怕是天天盼著離開這裡呢。”苗青風笑著道。
數千裡之外的齊省,現在已經是三九天了,冬天之中最冷的時候。
“啊,這天是越來越冷了!”站在東山之上的賈自在身上穿的並不多,並不臃腫,反倒是十分的利落。
東山之上,草木枯黃,
南山之上,草木蒼翠,
臨近的兩座山,對比頗為明顯。
“快了,估計到今年過年的時候,天氣就變暖和了。”一旁的胡媚道。
其實,天氣的冷暖對他們的影響並不大,現在他們三個人已經可以做到寒暑不侵了,這樣的天氣,就算是隻穿一件單衣,其實也不會對身體造成什麼危害的。
“先生教我們的東西真是厲害!”賈自在不止一次的感慨道。
“好了,師兄也來了,準備開始修行吧。”
山上,風大,也冷。
三個人盤膝而坐,閉目凝神,四周一片寂靜。
南山之上,溫暖如春。
王耀在山頂之上打了一趟拳,然後下了山來。
回到家裡的時候發現自己的父親正在悶著頭抽菸。
“怎麼了,爸?”
“你三嬸昨天晚上打電話過來了,要和你三叔離婚。”聽到王耀的聲音,張秀英從廚房裡過來道。
“又鬧離婚,這次是為什麼啊?”王耀聽後問道,他的三叔和三嬸鬧離婚這不是第一次了,在他的印象之中,每年似乎都得有個一兩次。
“你三嬸說你三叔在外面亂搞,和別的女人有不清不白的關係。”張秀英道,“昨天上十點多了給你爸打的電話,兩口子正在家裡鬧呢!”
王耀一聽就不高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