苗天川聽後沒有說什麼,端起桌子上的酒杯,一飲而盡,白酒有些辛辣,入喉之後火熱一線。
“只怕我們以後是回不去了。”沉默了良久,苗天川道。
“嗯,我知道。”苗青山點點頭。
有些事情你知道自己做不到,有些地方你知道自己去不了,但是這並不妨礙你去想,有些事情想想也是好的。
“來,喝酒。”
兩個人喝了不少酒,各自有各自的想法。
當他們離開的時候,天空飄起了雪花,這個地方下雪還是比較少見的。
“小雪了。”苗天川抬頭看著天空,細細的雪花從天空慢慢的降落,他就站在那裡,那麼看著,出神的看著,彷彿這雪花有著異樣的魔力。
數千裡之外的齊省也下起了雪,這雪就下的比較大了,洋洋灑灑的,很快天地之間便是白茫茫的一片。
山舞銀蛇,原馳蠟象,
“又下雪了,幾年的雪似乎比往年多了不少啊!”賈自在站在院子裡,望著天空,陰沉,雪花慢慢的飄落,天空沒有風。
“這樣的天,這樣雪,應該一時半刻停不了了。”
天空陰沉,無風,雪下起來一般是短時間之內不會停的。
“這樣的天,適合喝上一杯小酒,媳婦,中午炒幾個菜吧?”
“好。”胡媚在屋子裡笑著道。
醫館之中,王耀對潘家佑的母親進行了第二次治療,這一次的效果就更加的明顯了,老人的腿部敲敲有明顯的反應了。
“哎呀,王醫生,你這治療真是神了!”老人感嘆道。
作為一個病人,她是最有發言權的,曾經的身體是個什麼樣子,那是雙腿除了冰冷和疼痛之外沒有其他的感覺,拐帶著渾身發亮不舒服,那是坐臥躺都不得勁,吃不下飯,睡不著覺,這種痛苦的感覺一日一日的重複著,她這精神頭啊,自然也是越來越差。可是現在,這經過了不過兩天的治療,她能夠明顯的感覺到身體在變好,好了一大截,起碼雙腿不冷了,不疼了,身上也暖和了,整個人也便的有精神了。
“您過獎了。”王耀笑著道。
這個老人病情比起來並不是特別的嚴重,並不是什麼大問題。
“好了,明天再來。”
“謝謝,真是太謝謝了!”看著自己母親已經略顯紅潤的臉龐,以及開心的笑容,潘家佑真是覺得心裡非常的開心,比自己賺了多少錢都高興。
“天在下雪,路上慢行。”
“哎,哎,謝謝。”
千恩萬謝之後,他們母子離開了醫館,上了車,再回連山縣城。
“這一次我們不遠千里而來,真是來對了啊!”上了車之後,老人感慨道。
“是。”潘家佑。
“說實話,最開始見到王醫生的時候我還是懷疑的,你說說那麼年輕的一個人,能有多大的本事呢?這人啊,真是不能貌相啊!”老人道。
“我剛開始見到他的時候也和您一樣的想法。要不是鄭維均的介紹,我根本就不會來這裡,誰曾想到,他的醫術居然如此的厲害,這麼小小的一個山村之中,居然有這樣一位年輕的高人啊!
“等他治療了我的病,咱可得好好謝謝人家啊!”
“您放心,我一定好好感謝他!”潘家佑道。
雖然王耀開的這藥價格不菲,但是這對他而言,不值一提,只要自己的母親身體能夠健康,能夠站起來,那他話再多的錢都願意。
外面的雪絲毫沒有停下來的意思,這一下就是一整天,一直到了晚上。
夜裡,南山之上,一點昏黃。
王耀站在山上,望著天空。
“這雪得下到明天早晨了。”
土狗就站在他的身旁,同樣抬頭望著天空,時不時的搖搖尾巴。
“好了,睡覺吧。”他揉了揉土狗的腦袋,然後推門進了房間。
片刻之後,小屋裡傳來了誦經聲。
山上的三位“護山大將“在屋子裡外面靜靜的聽著,一直到誦經聲停下來之後,它們才各自會窩裡休息。
次日清晨,天剛矇矇亮的時候,雪停了。
推門雪滿山。
清晨,鍾流川、賈自在、胡媚三個人早早的,踏著雪,上了東山。
山上,風冷,一片雪白,三個人,幾排腳印。
三個人坐在山上,很快就進入了入靜的狀態,這一坐就是將近兩個小時的時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