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耀沉默不語。低頭嗑著瓜子,他家人見狀也沒繼續在這件事情上糾纏。
年夜飯,團圓飯,
守歲,吃餃子。
這些天來,王耀難得在家裡睡個覺。
第二天清晨,起了床之後,先給父母、老姐拜年,然後是附近的鄰居,村裡的親戚,一趟走下來,已經是中午,吃過中午飯之後,王耀又上了山,手裡提著一個大兜子,裡面是肉類菜餚和餃子。
看到他上山,土狗和蒼鷹都十分的高興。
土狗搖著尾巴圍著他轉圈,蒼鷹也是歡快的煽動著翅膀。
“知道我給你們送好吃的來了是不是?”
王耀將東西倒在兩個盆子裡。
“這裡有肉,有餃子,你們應該不喜歡吃蒜,也不喜歡喝酒。”
他也不不管這一狗一鷹是否聽得懂,在給它們盛飯的時候,微笑著說著話。
給它們準備好了飯食,在山上又轉了一圈,給藥田尤其是那幾味生長緩慢的靈草澆了水之後,他便復又下了山。
回到家裡也沒什麼事,躺在炕上看電視,用手機上會網,和家裡人聊著天,不知不覺,天又黑了,時間過的就是這麼快。這天晚上,王耀也沒上山。
第二天,按照村裡的風俗,是要去陵上墳祭祀先人的。
王耀的奶奶早些年便去世了,爺爺去世的稍晚些,葬在村裡東頭的山上,一大早,王耀的兩個叔叔帶著家人便從外面回到了村裡,每年他們在初二這天都會回來,上墳,然後在王耀家吃中午飯。
上林,
東山之上,兩座墳,埋葬著逝去的先人。
燒紙,
祭奠,
明放鞭炮。
希望他們在那一邊過的更好,更希望,他們能夠保佑後代平安、順利。
這是一種美好的寄託和希冀。
上完墳之後,幾家人聚到王耀的家裡,一塊吃午飯。
王耀的父親一共是弟兄四個,但是他二叔因為心肌梗死早些年去世了,比他爺爺去世的還要早,典型的白髮人送黑髮人,這也是他爺爺去世的最大誘因,受不了自己兒子去世的打擊。而他的二嬸帶著孩子改嫁,從那之後,和這邊的聯絡也少了,關係也淡了,早幾年的時候,他的堂弟在過年的時候還會來個電話,每年也會回來祭奠一下自己的父親,但是這兩年,不回來不說,甚至一年兩個電話都不打一個。
王耀曾經見到過自己的父親主動給堂弟打電話,說了幾句話就掛掉了。
“成了別家的人了!”這是王耀母親的評價。
那個堂弟,王耀年小的時候經常和他一起玩耍,是個不愛說話,但是有些拗的人,他們上次見面的時候,還是三年前,也是過年,他曾經回來過一次,兩個人還說了一些話,只不過,再也不像以前那般親密了。
離著遠了,關係也就淡了,也不知道數年之後再見會是個什麼樣子。
王耀的三叔和小叔都喜歡喝酒,而王耀家裡現在好酒都是有些,臨近過年的時候,田遠圖、何啟生、王明寶都送來了好酒。
王耀的父親三人喝著酒,說著話。
“我打算明年不再廠裡幹了,自己出來搞點小買賣。”
說話的是王耀的小叔,他在一家農機機械廠工作,起初幾年的時候,工作挺累的,但是後來公司集資入股,幾年之後退股變現,那老闆也算有良心,連本帶息漲了將近二十倍,因此發了個小財,生活也有了起色,想法也便的跳脫起來,眼看著人家做買賣來錢快,有些眼熱。
“我看你在廠子裡幹就不錯。”王耀的父親沉默了片刻之後道。
“一個月掙個兩三千塊錢,不夠花的。”他小叔從口袋裡拿出了玉溪煙。
“三千塊錢的工資抽玉溪煙,那是不太夠話的。”王耀見狀暗道。
“我想幹燒烤,地方也選好了。”王耀的小叔道。
乾燒烤是很賺錢,你想一斤豬肉不到十五,燒烤卻要賣到將近三十,但是做買賣,得分人,有些人,做什麼什麼賺;有些人,幹什麼,什麼賠。
吃苦,心思活,會來事,懂得舍小利,小買賣未必比好做!
“我看你老老實實的在廠子裡上個班就不錯。”王耀的小嬸子道。
“你懂個屁!”他小叔瞪了自家媳婦一眼。
“你好好考慮一下,買賣不是那麼容易做的。”王豐華道。
“我都打聽好了,成本不高,就是租個地方,乾的好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