張非咬著牙,攥著拳。
“明天,斷了。”王耀簡單的說了四個字,他現在已經有些討厭眼前這個少年了。
“我要說不呢!”
“呵呵。”王耀笑了。
“無知無畏啊!”
王耀輕輕的敲了敲桌子,咔嚓一聲,實木的桌子居然一下子從當中裂開了。
張非整個人呆在那裡。
“你父母不過是普通的工人,還希望你能夠好好學習,有個好的前途,好讓他們長臉。”王耀沒有說話,或者說是懶得跟他說,倒是一旁的陳英開口了。
“他們應該不願意看到自己的兒子被退學,高中都沒畢業。”她的語氣也很平靜。
張非的臉色確實越來越蒼白。
“就算是考不上大學,我一樣能夠養活我自己!”
“這件事情麻煩你了。”王耀突然起身對一旁的陳英道。
“沒問題。”陳英笑著道。
隨後王耀起身離開。
“吃飯吧。”陳英笑著道。
她是一個女子,會的卻不少,她懂功夫、通廚藝,除此之外,她還懂一些其它的東西,比如心理、審問、刑訊。
對付一個少年,綽綽有餘了。
“我們換個地方談談。”
陳英開著汽車行駛在夜色之下。
去了一個地方,和那個張非進行了一“深入”的交談。
最終,那個張非失魂落魄的回到了家裡,面色煞白,如同見了惡鬼。
夜色之下,王耀呆在小院裡,望著京城的天空,一直等到陳英回來。
“事情解決了?”
“解決了。”陳英道。
不過是個毛頭小子而已。
這些年來,她在蘇家做事,什麼樣的人沒見過,年輕的世家子弟也見過不少,不管有些人怎麼仇富、仇視權貴,但是不得不承認,大部分的世家子弟各方面的確是有些,待人接物、言談舉止、行為處事,她見過那些“驚才絕豔”的公子,和那些人相比,張非,是展殘了孩子。
“謝謝。”王耀道。
“您太客氣了。”陳英急忙道,這點事情對她而言真不是什麼事。
“治病,我在行,這些事情,我不行。”王耀十分平靜道。
“學校我已經聯絡過了,這幾所您看一下哪所合適?”陳英拿了一個單子遞給了王耀。
他接過來一看,在列的都是京城有名的學校,許多的家長費勁心思想讓自己子女進去的地方。
“謝謝。”
“您這麼客氣,我可真是受寵若驚了。”陳英笑著道。
“這個我問問我二姨?”
“好,不急。”
王耀將這份單子拍了個照,給了二姨,讓她和姨夫商量之後再做決定。
他欠了陳英一個人情,雖然這件事情的背後肯定與蘇家的緣故。
人情債,最難還。
京城的夜,燦爛輝煌,只是在這夏日之中有些燥熱。
蘇小雪躺在病床上,身體還是灼熱的,但是已經能夠忍受住,這幾日來,她接受了數次的治療,那位王醫生藥物的神奇是無可置疑的,她身體外表的肌膚盡數結痂,而且大部分恢復的非常的好,體內的那種灼熱質感也在逐步的消退。
在無盡的煎熬之中,她看到了希望,就像是在黑暗之中看到光明一般。
活著是艱辛的,但只要有希望,再艱辛也是值得的。
小院之中,燈光之下,王耀在筆記之上做著記錄。
明日,除了生肌、通絡之外,還要再加一味藥。
解毒,
這藥並不複雜,王耀準備直接用“解毒草”煮水,再加一至兩味輔藥即這幾種藥,他那格子裡都有。
次日清晨,王耀起的很早。
在小院之中練了一趟拳之後,他便收功,開始準備東西。
“先生要熬藥?”
“是。”
“我能學學嗎?”
“可以啊。”王耀笑著道。
吃過飯之後,王耀生火熬藥,陳英就靜坐在一旁。
柴火燃燒,藥鍋之內的清水沸騰了起來。
王耀將一小截山精加入其中,其實用人參也可以,但是相對而言,山精的藥力更為溫和一些。
“熬藥,其實有很多的學問。”王耀道。
“用什麼樣的藥材,藥力是否相沖,用什麼樣的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