氣色頹敗,如冬之枯草,
聲嘶力竭,如秋之蟬鳴。
四個字-病入膏肓,亦如王耀當日在山村中之後診斷。
他在望著這個老人,屋子裡的人也在望著他。
這就是那個年輕人,他們聞名久矣,聞名不如見面,見面之後心中更驚。此刻親眼見到,年輕的讓人吃驚。很難想象如此年輕的一個人去擁有那般超凡的醫術,能夠配製出來那種驚人的藥物。
“王醫生你看?”鄔同興輕聲問道。
此刻,他們不再是位高權重的高管,不再是富家一方的商賈,不過是子女,擔心自己父母健康的子女。
其實這也豪門望族,有著自己的底蘊,有著自己的家風,孝悌禮儀,非常的看重,這是積澱,成功不是源自僥倖和巧合,豪門世家絕非一代可成。
“不急。”
王耀進到身前。
老人躺在床上,進的氣多,出的氣少。
“你好。”他想笑,卻笑不出來了。
“你好,不要說話。”
不管他曾經如何的叱吒風雲,此刻和那些病危的老人沒什麼兩樣。
在死亡面前,人人平等。
王耀搭手號脈。
其脈象微弱不應指,虛弱至極,如毛羽中人膚,虛養浮躍亡陽於外。
這脈象之兇險不下於當日之蘇小雪,已然是絕脈之徵象。
“很危險。”王耀道。
“先想辦法吊住命,而後在徐徐圖之。”這是他在來之前就已經想好的診治辦法。
他不是神仙,暫時也達不到大藥師那種境界,這種病對他而言也是相當棘手的,是一個不小的挑戰。
“好,謝謝了。”
“我開個方子,你們去備藥,我還要一處安靜的房間,熬藥的裝置,要山柴,無油的山柴。”
“是。”
接過來王耀開好的單子之後,鄔家的人立即行動起來。
“房間給您準備好了,您看?”
“稍等。”
王耀解開老人上衣露出乾瘦如柴的胸膛。
突然幾個人悄無聲息的出現在了房間裡,彷彿影子一般,盯著王耀。
王耀單手緩緩的按在老人心肺之處。
那幾道影子欲撲上前卻被鄔同興已手勢制止。
“好了,走。”片刻之後,王耀起身便走。
“快,帶王醫生去。”
他們早已經準備好了房間,也是一處單獨的老屋,四合院。鄔同興也問過陳英,這位王醫生似乎喜好這種古樸的小院,而且在夜裡喜好望天。蘇家能辦到的事情,他們鄔家自然也查不到哪裡去。
房間裡的幾個人還沒有離開,望著漸漸睡下去的老人。
“吳醫生?”為首者輕聲問一旁的保健醫生。
“暫時沒事。”
這個時候,一個老人進了房間裡。
“李老,麻煩您了。”
“王耀來過?”
“來過。”
“用藥了?”
“沒有,只是在我爸的胸口位置按了一下。”
“按了一下?”
老人聽後急忙來到床邊給鄔老試脈。
“咦?!”一聲輕嘆。
“你們確定他沒用藥,也沒有下針?”好一會之後,這位老人起身道。
“藥是肯定沒有用的,針我們也的確是未曾看到。”
“那真是奇了怪了。”
“怎麼了,李老?”
“鄔老這脈象先前是大虛至極,這是極其危機的脈象,但是現在再看,卻是實了許多。”李老道。
輕輕的一按就有這種效果?這裡面定然有什麼玄機!
“他去哪裡了?”
“開了一個方子,讓人去備藥,他準備熬藥。”
“方子,我能看看嗎?”
“好的。”
人參、靈芝、首烏、玄參、地黃、白芍……
除了大補之藥就是養陰清肺的藥物,並無什麼什麼異常的藥。
“就這樣些?”
“是,就這些。”
“好。”
老人在這裡呆了大約二十分鐘的時間便離開了。本來準備直接回家的,但是想想又轉頭來到了自己老朋友的家裡。
“老陳?”
“這麼晚了,找我有事啊?”
“鄔家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