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人在這醫館裡呆了不到二十分鐘的時間就離開了。
“這位王醫生倒是個妙人!”從王耀的醫館裡出來之後,老人身旁的那位保健醫生笑著道。
“怎麼?”
“人家開醫館都是在個人流量大的地段,這樣方便吸引人,而他卻開在這個山村裡,如此的偏僻,而且連個象徵性的牌匾都沒有,如果不是事先溝透過,根本就不知道這裡還有這麼一個人,這麼一個地方,平日裡誰會來啊?”
“會有人來的。”老人聽後笑著道。
“只要人們認識了他的醫術有多麼的高超,他的名聲就會傳播出去,到時候不要說他是在這個小山村裡,就是在更加偏僻的地方,也會有人慕名前來的。”
汽車離開的時候正值一天之中太陽最毒的時候。
“您啊,真不該在這樣的天氣前來。”
“就當散心了,走吧。”
千里之外的京城。
幾位專家正在會診,會診的物件是連夜而來的年輕人,身上的病很難治。
“都到這個程度了,不如直接切了!”一個醫生道,他對這樣的年輕人是向來沒什麼好感的。
“那怎麼行啊,還沒結婚呢?”
“以他現在的這種情況,就算治療好了,也會失去生育的能力了,留下來也只是個象徵性的意義。”
“兩套方案,我贊同第一套。”
就在幾個醫生商量的時候的,病房裡,臉色蒼白的曲揚躺在病床上,身體在顫抖著。
“該怎麼給我治療,能不能治好?”一時間他想了很多。
此時,他後悔了,或者說,他很早就開始後悔了,悔不該當初,那時的風流快活造成了現在的生不如死。
如果人生有後悔藥,他得來兩瓶,可惜沒有。
他的父母陪在病床前,同樣的是愁容滿面。他們也後悔,不該對這個寶貝兒子如此的放縱。
慣子殺子,此言不虛。
一段時間之後,主治醫生進來了,將他父母叫了出去。
“先跟您二老商量一下,我們已經制定出了一套治療方案,但是這套方案也是存在一定的風險性的,是否按照這套方案進行,還要聽聽你們的意見。”
隨後那位醫生將治療方案告訴了兩位老人。
“醫生,就按這套方案來吧。”
“好,但是有件事情我要事先通知你們,即使治療過程非常的順利,你們的兒子也會失去生育能力,這個你們要有心理準備。”
“什麼?”兩位老人聽後一愣,旋即感覺到頭暈目眩,急忙相互攙扶著。
他們還想著抱孫子,還想著三世同堂、四世同堂,突然聽到這樣的噩耗,無異於是當頭一棒。
美好的希望成了一場空。
哎,兩個老人好久才緩過氣來。
“好,麻煩您了。”連說話都是有氣無力的。
“你們也想開點。”醫生勸解道。
兩個老人進了病房,就覺得心頭就像壓著塊石頭,喘不過氣來。
“怎麼樣,爸媽?”曲揚剛才就很焦急,一見父母進來立即問道。
“醫生已經確定好了治療方案,能夠治好你。”他母親勉強笑著道。
“那就好,那就好。”曲揚聽後道。
農曆六月二十九,大暑。
宜祭祀、遷墳。
這是一年之中最熱的天。
村裡的人選擇了中午太陽最烈的時候進行遷墳。
噼裡啪啦一陣鞭炮響。
“這個時候遷墳?!”王耀站在山上望著遠處。
在聚靈陣中,和風舒爽,很是涼快。
“不會倒下了個人吧?”
這樣毒的日頭,就是體格健壯的漢子也未必耐受的住。
幸運的是,整個過程十分的順利,在中午的時候,一座新墳就形成了,那戶人家的子女有祭奠了一番,連哭帶嚎,心痛自己的老人。
咕咚,一個上了些歲數的女子在跪倒之後就再也沒有爬起來。
到底是到下了一個。
“姐!”
幾個人一看都慌了,急忙揹著人下了山,送去了醫院。
“果然出事了!”王耀輕聲道。
“誰選的這個日子啊!”
沒一會的功夫,對面山崗上的地裡就空蕩蕩,只剩下一些尚未燃盡的紙錢。
王耀坐在小屋旁邊的大樹下,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