死者的親戚們都來了。
“徐美麗,是不是你把我大哥逼死的!?”
死者的孃家人可是不願意了,這些年他們也知道自己這個哥哥有些“窩囊”,這個嫂子的強勢,每次聚會的時候能夠看到出來,但是他們無論如何都不曾想過事情回到了這一步,人沒了,喝藥死了。
這絕對是被逼死的!
他們是帶著怒火而來了的。
“是,是我逼死的!”女子道。
她認了,人死了,她好後悔,悔不該當初,真應該對自己的丈夫好一點,現在人沒了,再去哪裡照這樣順著自己,疼愛自己的丈夫?!
“你,你……”死者的家屬們氣的不知道該說什麼好。
“不,我爸不是被我媽氣死的,他的死和用錯了藥有關係!”那個年輕人不知道為何蹦出這麼一句話來。
“啥,重陽你說啥?”
“我爸在去世之前喝過藥,一副中藥,我覺得那藥有問題。”
“徐美麗,我哥在去世前還喝過其它的藥?”
“喝過吧?”徐美麗此時已經根本記不清什麼事情了,就是早晨起來吃過什麼她都記不清楚了,腦子想的都是過去,過去自己對丈夫的種種不好,滿腦子的悔恨。
“醫生不是說大哥是因為服用了過量的安眠藥去世的嗎?”
“肯定和那藥也有一定的關係!”趙重陽十分肯定道。
“那藥還在嗎?”
“在。”
“拿去化驗。”
“這事以後再說,先處理大哥的後事。”
山村之中,
鍾流川的妹妹接受了第一次治療。
服藥,下針,推宮過穴。
這一套,王耀曾經在那個杜峰的身上使用過,兩者的病情不同,但是也有相同之處。
“昨晚上睡得怎麼樣啊?”
“挺好的。”這個叫做鍾安欣的女孩笑著道。
她昨天夜裡是真的睡得很好,在這山村之中難得的安寧,因為早服用了止痛藥,她基本上是一覺到天明的。
“還在吃醫院開的藥物?”
“是,護肝止疼的藥。”鍾流川道。
“停了,不要吃了。”
“好的。”
“好,本次治療結束,回去按時吃藥,保持樂觀的心情。”
“嗯。”
下午,關了醫館的門往家裡走的時候,他看到王澤成騎著摩托車從外面回來,一臉的疲倦。
“回家啊!?”見到王耀之後,他停下來打了聲招呼。
氣息有些亂,
“最近很累吧?”
“哎,還好。”
“這樣不行的,你的身體遲早會垮掉的。”
“沒事,我還能撐住。”王澤成笑著道,他要努力,他支撐住這個家,他要為自己的過去進行不補償。
王耀仔細的望著他。
望氣,
“積勞成疾,病如山倒。”
“明日早點回來,來醫館一趟。”
“啊,哎。”王澤成聽後一愣,不知道為什麼,但是還是應了下來。
次日清晨,天空有些陰沉,稍稍有些悶熱。
上午十點多的時候,一輛豪車進了山村。
“是這裡了吧?”
“應該就是,那個醫生名為王耀。”
“對,就是這個名字。”
汽車在醫館外停了下來。
“嗯,這個建築搞得倒是不錯,有幾分味道。”
汽車上下來兩個人,一個三十多歲,身體站立如同標槍,十分的挺拔,另外一個四十多歲,身體微胖,保養的確實很好,面色紅潤。
“走吧,咱們進去看看。”
醫館裡的幾個病人,坐再椅子上排隊等著。
“你好,請問是王耀,王醫生嗎?”
“是我,你們有事?”
“啊,想請你給看個病人。”那個中年男子笑著道。
“取牌,排隊。”王耀指了指掛在門旁的木牌道。
“這樣,我們比較急,你看能不能通融一下?”
王耀聽後抬頭看了他們一眼。
“病人,沒來?”
“是沒來。”
“在哪?”
“在京城。”
“我不出診,抱歉。”王耀繼續給病人看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