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是梁將軍言之鑿鑿,他說這批大渝國後裔在呂宋島上定居了數百年,在沒有大渝國的時候他們就順著海洋到了這個島上,不過華嚴國在三十年前被葡萄牙人佔領了,現在華嚴國的統治者是葡萄牙人,梁將軍說只要去了華嚴國就能夠接觸到西方人。”
“可是殿下,既然這個華嚴國被葡萄牙人佔領,我們過去的話豈不是也會受到葡萄牙人的欺負?”呂艋擔心道。
蕭琪笑了笑,“有梁將軍在我們不會有危險的,何況現在大渝國已經沒有我們的容身之地,在我看來,這天下將來必然是蕭銘的,而他現在又知道了我的身份,等他登基為帝,他又怎麼會容忍一個仇人的兒子留在世上。”
“殿下說的極是。”呂艋正色道:“無論殿下在何處,我們都會誓死追隨殿下。”
蕭琪露出一絲苦笑,當年的寧王謀反案中,很多寧王舊部逃過一劫,呂艋也是其中一個,這些年呂艋一直在魏地生活,若不是蕭琪心灰意冷,也許他們會帶著這個身份在魏地過一輩子,但現在一切都結束了。
殺掉船上的官員之後,商船改變航向進入長江向出海口而去,第三天的時候他們遇到了迎面來的青州艦隊。
當看見這些戰艦的時候,蕭琪的臉上露出一絲笑容。
“殿下,你還是暫時躲一下吧。”呂艋有些緊張。
“不必了,現在可沒有人能認出我。”蕭琪臉上黝黑一片,像是一個常年在外奔波的商賈,他的衣服也換成了普通商人的服飾。
船上計程車兵此時也同樣脫下軍服,裝扮都像是普通的船員,他們的商船靠著江水的另一側和艦隊擦肩而過。
在不遠處的陸地上正是他們住了十餘年的金陵城。
呂艋還有些緊張,但是江上到處是商船,青州艦隊似乎也沒有發現他們,當商船漸漸走遠,他們才鬆了一口氣。
接著他們忽然聽見”隆隆”的炮聲響起。
“殿下,開始了。”呂艋嘆息一聲,“魏王又調遣了五萬人千萬楚州,現在金陵城內只有十二萬人,能不能擋得住,真的是未知數。”
蕭琪目光清冷,“該說的我們都說了,蕭銘怎麼可能會放棄進攻金陵城的機會,只是我也沒有想到蕭銘竟然會使用戰艦和商船藏兵其中偷襲金陵城。”
呂艋看向青州的商船,剛才船上還只是幾個船工,這會兒的時間船上都是穿著墨綠色衣服計程車兵。
“蕭銘的膽子可真夠大的。”呂艋說道。
“不是他膽子大,他這是最自己軍隊的自信。”蕭琪說道:“可惜了魏地這塊富饒的土地,魏王很聰明,但都是小聰明,難成大事,若是他當初答應蕭銘結盟,至少將來還能當個逍遙王爺,現在蕭銘恐怕什麼都不會留給他了。”
呂艋點了點頭,商船距離金陵城越來越遙遠,炮聲也漸漸小了起來,他們將和大渝國暫時告別。
金陵城碼頭一番炮擊之後,岳雲讓戰艦在碼頭邊上停靠,同時商船也在陸續靠岸,這時候登州軍從船上下來迅速佔領了金陵城碼頭。
同時在戰艦上的野戰炮也被吊裝下來。
碼頭上的動靜自然引起了金陵城的注意,一時間整個金陵城大亂,魏王匆匆從床上起來問道:“怎麼回事兒,這是怎麼回事兒?”
金陵城中官員和將領也同樣聽到了炮聲,他們打聽之後頓時慌亂地衝入魏王府。
“殿下,不好了,登州軍打進來了。”官員們喊道。
“什麼!”魏王大吃一驚,“你不說揚州的守軍沒有異動嗎?”
“下官也不知道怎麼回事兒,揚州的守軍的確沒有動呀。”官員急道。
魏王一陣暴怒,他一腳揣在官員的身上罵道:“混蛋,廢物!還不立刻召集軍隊守城!”
“是,殿下。”一眾官員連滾帶爬地跑了出去。
見一眾官員離去,魏王立刻登上金陵城城牆,當他看見碼頭上正在登陸的登州軍之後,臉色頓時如同白紙一般蒼白。
“殿下,登州軍足有三萬多人。”守城將領指著碼頭上正在列成方陣的登州軍說道,其中一部分登州軍已經向金陵城靠近。
魏王的額頭上冒著冷汗,現在金陵城中的騎兵只剩下五千人,大部分計程車兵都被調往楚州城,現在想要派出騎兵襲擊根本不可能。
五千人怎麼可能是三萬人的對手。
“把火槍隊叫上來,讓炮手全部上城牆,一定要死守金陵城,燕王的軍隊回來救我們的,趙王也會,梁王也會!”魏王已經語無倫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