收下銀票,錢大富問道:“殿下,我這一出去尋礦,這王府的大小事務該如何?”
蕭銘瞥了眼他一眼,淡淡說道:“你那麼維護紫菀,心中不是有主意了嗎?”
“還是殿下聰明,老奴什麼心思都瞞不住殿下,這綠蘿和紫菀是娘娘身邊的人,不會對殿下不利,綠蘿這丫頭膽小怕事,肯定管不住府中的僕役,這紫菀性格潑辣,又聰明,代管王府還是綽綽有餘的。”錢大富說道。
“那就讓她管管吧,你是我的心腹,日後讓你處理的事情可能會很多,不能總拘泥在王府的瑣事上。”
心腹兩個字讓錢大富一陣激動,蕭銘如此信任他,他就是赴湯蹈火也在所不辭。
尋礦的事情迫在眉睫,蕭銘又和錢大富交代了一些細節,今日他要著手準備,明天就要出門了。
為了錢大富的安全,蕭銘還特地讓魯飛抽出十個忠誠的騎兵隨行保護。
手中有了銀子,蕭銘這第一件事自然是水力車床工坊。
因為堂堂藩王在自己的封地享受著終極特權,蕭銘在彌河水流最急的地方輕鬆圈了一塊地,沒人敢說什麼。
接著,他又讓陳文龍貼出告示招納匠人,這水力工坊長一百米,寬十五米,是一個不小的工程。
這冬天馬上就要來臨,他希望一個冬天的時間內讓工坊投入使用。
於此同時,器械司中匠人們加班加點地生產車床,等這工坊建立起來,器械就可以搬過去了。
還有煤球爐的生產也在進行中,因為製造簡單,器械司一天倒是可以生產三十個煤氣爐。
拿下了煤球爐的經營權,秦家第二天便上門提貨,不過儘管花了大價錢,秦家也不敢一次性買下太多,他們還是擔心這煤球爐的銷路。
在這樣的忙碌中,天氣一天比一天冷。
在蕭銘穿越第一個月末,一場來自北方的鵝毛大雪覆蓋了青州城。
這場雪很大,紛紛揚揚,第二天醒來,青州似乎被埋在了雪中。
“殿下,你看這雪多大。”雪地中,綠蘿小臉凍的通紅,一腳深一腳淺踩著積雪,對他淺笑嫣然,
蕭銘坐在寢殿的門口,守著一個煤球爐烤手,今兒這天氣至少也得零下十七八度。
在以前的時代,他可是個南方人,何曾經歷過這麼寒冷的天氣,現在他只想抱著火爐不挪窩。
不過綠蘿和紫菀似乎對這樣的天氣早就習以為常了,在雪地裡玩的歡。
紫菀也衝著蕭銘笑道:“殿下,來呀,動動就暖和了。”
“你們玩吧,本王就不去了。”蕭銘說道,欣賞美人嬉戲也是一種樂趣。
紫菀和綠蘿對視一眼,忽然一人拿起一個雪球扔向了蕭銘。
“大膽!”蕭銘佯裝發怒,同時左閃右躲,兩個雪球落了空。
紫菀和綠蘿見了,嘻嘻一笑,但忽然又收住了笑容,因為她們看見龐長史從前殿走了過來。
第二十一章 生產隊
棉絮一樣的雪花還在紛紛揚揚地下著。
龐玉坤一路行來,身上覆了一層瑩白,到了蕭銘面前,他躬身說道:“殿下。”
“免禮,龐長史過來烤烤煤球爐,也暖和緩和。”
龐玉坤穿的單薄,臉凍得也有些發紫,大渝國不比現代,家家都有棉襖和羽絨服,在這裡棉襖屬於奢侈品,至少龐玉坤還穿不起。
因為寒冷而哆嗦著,龐玉坤說道:“殿下,尊卑有別,下官還是站著吧。”
對龐玉坤的死板性格,蕭銘這一個月裡已經有了見識,他每次有出格的行為,這龐玉坤都會大義凌然地斥責,毫不在意他是堂堂齊王。
對於這個龐玉坤為什麼會這樣,蕭銘在問了紫菀和綠蘿以後也大體上了解了。
原因無他,因為龐玉坤在長安的時候擔任的是言官一職。
具體點說,就是拿著俸祿什麼都不幹,一天到晚盯著其他官員找錯的人,這些言官品級很低,但是小到九品芝麻官,大到當朝一品大員,乃至皇上,沒有這些人不敢罵的。
之所以如此,那是因為歷朝歷代都有一個不成文的規定,那就是不殺言官。
久而久之,但凡殺言官的都被罵成了昏君。
有了這層道德約束,即便皇帝不喜歡言官,那也得忍著。
而龐玉坤被蕭文軒派到這裡簡直是一箭雙鵰,一來可以盯著蕭銘,防止蕭銘沒了管束胡作非為,一個則是長安少了一個煩他的人。
“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