半張臉，血淋林的，混合著不斷下淌的冷汗，在昏暗的燭火中，看起來異樣恐怖。

教堂還在不停地迴盪著李燕歌的話語，葉墨覺得那句話根本就不是從眼前穿著腐爛的衣裙的李燕歌嘴裡發出，而是這個教堂說的，只不過是李燕歌正好同時手出口了而已。

在葉墨越來越昏眩的視線中，他驚愕地看到李燕歌的面板寸寸脫落，露出裡面黑腐色骨頭，糜爛的臭氣燻得葉墨更加想吐。終於，葉墨最後一根弦被眼前的李燕歌撥動了，他“哇”地一聲，就彎下了腰，卻是什麼都吐不出來。

視線稍稍清明，神智似有回籠，葉墨極力控制自己不再去看，去聽，去想。只想著怎樣才能離開這詭異之地，還沒一瞬，感覺到腳上傳來溼滑的麻癢，就好像有什麼東西在上面來來去去一般，他驚訝地低下頭，看到地面。腳上不時地有東西緩慢地爬行而過。

這一瞬間，葉墨忘記了還在吐面前不停重複著“是不是”的李燕歌，感覺到那前一刻發生的事情似乎離著自己非常遙遠，就好像是隔著一個秦海洋那麼遠，就連原本昏暗的燭火也漸漸暗了下去。但是葉墨卻是沒有絲毫感覺，他就這樣低頭看著從他腳邊緩慢爬行而過的黑色，夾雜著密密麻麻的白色和黃色的小黃米大小的點的生物，就這樣從他面前爬過，或是爬來。

忽然，那些小黃米大小的點，開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