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夫人,剛剛容少的手指動了,估計再等等就醒過來了。”
小護士端著藥物盤,驚喜的跟坐在監護室門口的方玲說到。
容時脫離了危險,方玲從心底鬆了口氣。
猶豫不決的手,反反覆覆,按下號碼又刪除。
心裡想著,容時醒來,最想見的肯定是顧瞳瞳,思來想去,還是厚著臉皮找了顧瞳瞳。
顧瞳瞳惦記著容時,想知道他醒了沒有,身體怎樣,有沒有好好吃飯補充營養。
手機的時間顯示十二點二十。
摸摸肚子,被慕斯氣的沒有胃口。
方玲咬咬牙,撥通電話,通知音響了一聲,電話就被接起。
“喂。”
顧瞳瞳清脆的嗓音中略帶一絲不開心。
方玲清清嗓子,放下架子:“瞳瞳,我是阿姨。”
顧瞳瞳一慌,不小心碰到了窗臺上的花盆,她嚇的大叫:“啊…”
“瞳瞳,怎麼了,發生了什麼事?”
方玲無措的站起,緊張的詢問。
顧瞳瞳拍拍胸脯,幸好她眼疾手快,在花盆剛要跌下的時候,一把扶住了它。
“沒什麼,阿姨,您給我打電話是因為容時的事吧,我抽空會過去看他的。”
顧瞳瞳這麼說,讓方玲滿肚子的話卡在了喉嚨裡,再著急,也不能逼迫她。
時間流逝,等容天成耐心的和呂英說完容時的情況,病房裡的容時已經醒了。
醫生給他照了頭部CT,讓家屬等待檢查結果。
呂英當了一輩子女強人,不相信容時會因為感情問題出事,嘴巴很硬,完全不退步,並且一捶定下,下個月底,辦理訂婚儀式。
話是當著方玲和容時的面兒說的,方玲不願意,和呂英吵了幾句,反觀容時,呆呆的,好像是個局外人,所有事跟他沒關係。
呂英摸摸容時額頭,哀傷的說:“好孫兒,你還太年輕,不懂婚姻的重要性,我是你親奶奶,不會害你的。”
方玲翻翻白眼,怒瞪著容天成,那樣子,彷彿下一秒就會衝過去,再甩給他一巴掌。
都說家有一老,如有一寶,可他家這個是活祖宗,誰都不敢惹。
“媽,我們不是說好了嗎,你不再插手孩子的婚事了。”
呂英假裝不懂:“是啊,你跟我說容時情況很不好,我才答應退步的,現在看來,他根本沒有問題,既然沒事,那就還是按照當初我們定的步伐走。”
這一刻,方玲恨不得讓呂英消失,永遠消失,越看越礙眼。
日子緩緩的流淌而過。
容時用的醫療裝置和藥物都是最好的,加上他自身身體素質就不錯,所以整體恢復的很快。
到了第五天的時候,他勉強可以下床活動了。
偶爾後背的骨頭會疼,除此之外,基本無恙。
只是他的脾氣一天比一天大。
最初的時候,吃飯睡覺包括治療,他沒有半點拒絕,特別聽從護士的安排。
可是過了幾天,他想見的人一直沒出現,他就開始暴躁,看誰都不順眼,別人一句話說不對,他就衝著地上一通亂摔。
方玲心疼自己的兒子,每天什麼都不做,專心致志的在病房陪著。
期間,慕斯,蘇逸,吳媽接二連三的來看過,可容時理都不理。
這不,才剛吃了藥,他就躺在了床上,眼睛盯著窗外的藍天,不知道在想什麼,一動不動,毫無生氣。
“兒子,你想做什麼,和媽媽說,媽媽陪你。”
容時就像聽不到一樣,扭著頭,看著窗外,面容上帶著一抹蒼白。
他不會對方玲發脾氣,但是方玲一直在他耳邊嘮叨不停,他覺得心底堵了一團火,特別煩躁,特別想爆發。
記憶深處的那抹窈窕身影,撩的他欲/火焚身。
容時不懂顧瞳瞳為什麼這麼狠心,說走就走,了無音訊。
還記得她說會離開江陽,應該在他昏睡的時候,她就離開了。
方玲看容時一聲不吭的樣子,更加慌了神,“兒子,你和媽媽說說話,你想做什麼,媽媽都答應你,好嗎?”
“媽,人生好無聊,我覺得我活不下去了。”
方玲聽了這話,心一下就提了起來,容時本就有自閉症,心理問題嚴重,再持續下去,可能會變成抑鬱症。
“兒子,別瞎想,你是媽媽的心肝,你要是有事,讓媽媽怎麼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