發脾氣,要不這男人指不定會怎麼折騰她呢。
容時穿著內褲站在水管的噴頭下,水流聲“嘩嘩”作響。
他行動不便,顧瞳瞳怕他再摔倒,便親手給他擦拭身體。
容時樂得輕鬆,雙臂舉高,眸光柔柔的看著比他矮一頭的女人。
在她這,他永遠是聽話的那個,不管什麼事,只要她一冷下臉,他馬上就投降,捨不得她難過。
“轉過身,我給你擦擦背。”
顧瞳瞳聲音沒有不耐,在水下搓搓毛巾。
洗完澡,容時依舊保持昨晚的姿勢,趴在床上,胸脯處墊著軟軟的抱枕。
顧瞳瞳從醫藥箱中取出醫院給開的藥水,用掌心輕輕拍打,讓藥水滲透。
“瞳瞳,辛苦了,等我好了,給你買糖吃。”
低柔的聲音傳過來,帶著感性的溫柔,讓她心裡舒服了不少。
冷冷哼了聲:“你不氣著我,比什麼都強。”
容時不服,“我還不夠聽你的話嗎,你說東我不敢往西,要不從明天起,你說太陽是方的,我就說對,從來沒見過圓太陽,行了吧?”
鬱悶委屈又無奈的語調,逗的顧瞳瞳又是氣又是想笑,“別動,好好趴著。”
手下用了點力道,容時悶哼一聲,認命的把臉埋入枕頭,他不跟她說了。
男人跟女人從宇宙開始的那天,就註定女人嘴上功夫厲害。
沈家別墅內。
沈志文和徐聰玲在為沈月和慕斯的婚禮準備著。
請來專業寫喜帖的師傅,在客廳一筆一劃,極其認真的按照賓客名單填寫著邀請函。
沈月了無生氣的坐在一旁,心不在焉的看著電視,面色十分不好。
縱使慕斯不是沈志文夫婦心中的乘龍快婿,可慕斯主動辭了盛世,過來幫忙打理沈氏,這事正中他們下懷,有能力的上門女婿,他們一家人也認了。
不然沒辦法堵住悠悠眾口,因為沈月被捉姦,登報後,沈氏股票大跌,如果不用借坡下的方法,將來損失會越來越大。
想通後,倆夫妻臉上都洋溢著濃郁的喜色。
“小月,結婚後一定要抓緊慕斯的心,把婚前不好的習慣改改,那些亂七八糟的夜店不許再去了,慕斯這孩子還是可以的,人長得並不比容時差,而且他比容時愛你,娶了你,不會叫你受委屈。”
徐聰玲滿臉興奮的在沈月耳邊嘮叨,手腳亂舞,一點都不顧及沈月的感受。
沈月滿臉黯淡,
想生氣又不敢,小臉猙獰,難過的開口:“盼望好幾年,最終落空,媽媽,對不起!”
徐聰玲拉著沈月的手,拍拍她手背,柔聲說:“好孩子,前天是媽媽不對,媽媽腦子抽,沒想好孰輕孰重,現在反應過來,當然是我女兒幸福重要,沈氏是咱們的,有這個給你做靠山,慕斯不敢欺負你!”
“聽話,明天叫上慕斯,去影樓把婚紗照拍出來,我唯一的女兒結婚,我要辦的風風光光,讓全城人知道我們沈氏有接班人了。”
唯一的女兒,徐聰玲的話聽在沈月心裡,她苦笑。媽媽態度的轉變是她始料不及的,命怎麼這麼苦,從出生就是被別人牽著鼻子走,沒有為自己活過一天。
“謝謝媽,我知道了,做不了容家少奶奶,那麼嫁給誰,我都無所謂。”
亦是同一時刻,晚間相對清閒。
高文豪倚在窗臺邊,手中端著高腳杯,喝著酒,窗臺上的紅酒已經喝了一大半,臉色微紅。
窗外,是紙醉金迷的不夜城,夜色中,華燈五光十色。
很久沒有見到他心目中的可人兒了,他想約她出來坐坐,可又怕不好打擾。
報紙上傳的沸沸揚揚的三角戀情,讓他很是擔心顧瞳瞳的情緒。
她辭職了,他不再是她上司,居然連個想見面的理由都找不到。
他不年輕了,身在老家的母親,頻繁催促他成家,近幾天,更是給他快遞過來一本厚厚的影集,讓他選閤眼緣的女孩子,然後回家相親。
心中人放不下,雖清楚不屬於他。
可愛情不就是這樣,陷進去容易,抽身而出難得可以。
不知過了多久,他喝完整瓶紅酒,和衣躺在沙發上而眠。
午夜時分,容時俯臥姿勢撐不住了,怕吵到熟睡中的顧瞳瞳,小心掀開被子,艱難的挪動身體。
疼痛的酸爽感,致使他最終也也翻過來身體。
顧瞳瞳喜歡睡軟床,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