體狀況——”
“無妨,我願意試上一試。”溫和地笑,瑞雪堅定地看著婆婆。早在聽見瞿鋈說解藥是莫家人的血液時,她在心中就有種朦朧的梗概,知道對她的生命定有某些威脅,不過無妨,為了瞿鋈什麼都肯犧牲,所以硬是將秘密守口如瓶。
“我反對。”瞿鋈扶住瑞雪略粗的腰枝,皺眉。“只要有一點點的危險性,我就反對!雪兒,你可以忽略你自己,我卻無法,尤其現在……你不再是一個人了。”
瑞雪一怔,有些慌張地看向婆婆。她實在太疏忽了,忘了瞿鋈懂得醫術,先前無意間給他摸到脈動探知了身體狀況,原本以為無礙,豈知懷有身孕的秘密還是曝光了。
“什麼?懷了師父的孩子了?”問秋興奮地拉起瑞雪,猛往她肚子瞧。“怪不得!只當你胖了呢,原來是刻意穿了件寬大衣服,哇,裡頭有個小孩了,感覺真奧妙!”
“我摸摸看!”凌〗筳〗謹撫摸肚子,驚奇地道:“真難想象這種感覺。”
“我可以讓你感受看看。”冷逐風扶起愛妻,笑著說。
凌〗筳〗謹輕捶丈夫胸膛,臉紅地笑了。
瑞雪看眼沉著一張臉的瞿鋈,思索了下,往他跟前蹲下,握住他的手,騰出另隻手比劃:
“別這樣,瞿鋈,我希望能瞧見你健康的模樣。”
“我明白,但我不要自個兒的健康是建設在你生命有危險的立場上。起先我反覆臆測你不準有身孕的事兒訴出的原因為何,原來,你早有自個兒的打算了。”他揮開她的手,痛苦又心酸地道:“我當然也希望能與你長相廝守,可惜生死有命,我無怨無悔,只要你活得好好的,我什麼都不在乎了。”
“不可能的,你明知道不可能的!”瑞雪淚盈滿眶地望著他,心碎地比:“沒有你在我身邊,我不可能活得好好的!還有什麼比死亡更令人絕望的呢?沒有了,再也沒有了!所以如果你敢狠心拋棄咱們母子離去,就算是黃泉底下,我也會追隨你而去的!”她猛地退後一步,一雙凝滿水珠的美眸堅持且沉痛地盯著他,讓他深刻地明白她言出必行的決心。
“雪兒,你不能這樣逼我啊!”他伸出手。“雪兒!”
“我就是逼你!”她淚流滿面。“你總是這樣為所欲為,只要是你認定的,不管是對是錯,你就一意孤行,不擇手段地去實行,從未問過對方的意見!如果我再讓你這樣繼續下去,我會飲恨終生的!”她垂下眼睫,比劃的玉手竟有些戰慄。“我並沒你想象中那麼堅強!失去你,我會死的……”
瞿鋈一震,拄著柺杖急急地往瑞雪一步一瘸奔緊緊地將她摟在懷中,下巴緊緊地靠在她頭頂上。
“別這樣,我求你別這樣!”他痛喊。
瑞雪在他懷中痛哭失聲。
川馨別過臉按幹濡溼的眼眶,無奈地看向婆婆。
“可憐這兩個痴心的孩子。”婆婆輕聲朝川馨道:“去,整理回術喚血法所需的工具。”
“瞿鋈會答案嗎?”川馨小聲問。
“會的,他會因雪兒的愛而屈服的。”婆婆微笑。“先去準備,瞿鋈的病不宜再遲延了,等他一答應,馬上就替他換血。”
“我來幫忙。”問秋和川馨相視一眼,雙雙離開竹屋。
“婆婆究竟是不是毒質葵女?”忍不住,問秋還是問出口了。儘管婆婆早就宣告自個兒不是毒質葵女了,但——“她不但懂毒,還涉獵到門遁甲及醫術方面,說她不是,我實在難以信服。”
川馨瞄他一眼,笑。“是不是又何妨?你們要找毒質葵女是因為要她助你師父解罷了,如今已經有人可以擔負起這重責大任,何必非要追根究柢呢?”
“話雖如此,可是——你手上有黃葵鏢針。”
“死腦筋!”川馨瞪著他。“是不是,咱們心知肚明,為何一定要眾所周知呢?”
“呃——是,是。”不過他仍然不明白,婆婆到底是不是毒質葵女呢?
延宕了兩天,瞿鋈最終還是妥協了。但前提是,不準瑞雪受到任何傷害,一有差錯就要立即停手。
閒雜人等全驅遣出竹屋,只留下瞿鋈、瑞雪、婆婆和川馨。
瞿鋈和瑞雪一同躺在毗鄰而置的冰床上,幾乎是立即的,之前婆婆給予他喝的催眠粉發揮作用,僅只看了雪兒一眼,他便昏昏睡去。
瑞雪起床,溫柔且深情地撫摸瞿鋈的髮絲,眼皮輕輕合著,菱角分明的薄唇透著粉白,他睡得如此詳和自在,教她都捨不得別開眼了。挺起身,把櫻唇輕緩地覆上他的,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