說,才不是方剛才是二小姐的丫頭打了大小姐的丫頭”
“……我只說不信,又說外面都傳大小姐厲害,二小姐心軟心善。那小丫頭急了,就竹筒倒豆子的,把原由給奴婢說了……”
嶽夫人好笑的盯著她,“哪個要你顯擺你自己的本事?快說到底是何事?”
檀雲又是一笑,“我若不先說了如何得的訊息,夫人待會兒還是要要問的。”
頓了頓又笑道:“夫人聽了原由也先莫動氣。”
嶽夫人心知她為何說這句話,在老太太廳中,雖然聽不真切,卻也聽到幾個字眼,其中什麼二小姐二姑爺,倒也聽清楚了。
當下把眼兒一瞪,“還不快說”又指了指檀雲翠雲,“現如今一個個都向著那牛心左怪的,倒把我這個老婆子扔一邊兒了?”
翠雲連忙上前,又是沏茶又是捶背又是賠笑的,檀雲笑著往下說:“要說也不是什麼大事兒。是蘇大小姐院中的丫頭刮刺蘇二小姐院中的丫頭,說她們這會往院外湊,是存了討好老爺夫人的心思,打著將來當主子的主意……”
“哼”嶽夫人輕哼打斷檀雲的話,“這種無事生非的奴才合該打死”
“可不是,”翠雲在邊上細聲細氣的開了口,“正是因這話,二小姐院中的丫頭才跟大小姐院中的丫頭打了起來。後來,蘇府二小姐來了,二話不說掬了人就去她院中……”
“這個我也知道”檀雲接過話頭,“那小丫頭說,二小姐氣得臉色都變了,說要替那兩個出氣呢。”
“後來呢,”嶽夫人臉色倒也平靜,只是不知心中平靜不平靜。
檀雲笑道:“後來我們哪裡知道,後來咱們就回府了。”
嶽夫人回神笑罵一句,又朝門外喊:“去給我叫半夏來。”
“夫人”兩個丫頭齊齊出聲,這會兒叫半夏,自是不難猜她的用意。
“你們慌什麼?不過是叫他探探後面事兒。”嶽夫人擺擺手,一時半夏匆匆趕來,嶽夫人就將話兒交待他,又訓斥,“不準偷偷去給你們大少爺報信兒。”
半夏只是嘿嘿的笑著,應了一聲轉身就出去了。
“瞧瞧,這還沒過門呢,一個個都向著她。”嶽夫人朝著半夏遠去的身形一瞪眼,又轉頭數落兩個丫頭。
檀雲翠雲見她並未怒,聽了這事也沒表現對蘇二小姐的不喜,便笑嘻嘻的上前,一左一右的調笑,“我們向的可不是蘇府的二小姐,是夫人您的兒媳婦兒……”
嶽夫人臉上繃不住,也笑將起來。婚事都做定了,這會兒再挑還有什麼用?
半夏去了蘇府找到張貴,一問原是小姐竟在院中又幹了這麼一通驚天動地的事兒,好半晌,才問:“那咋辦?夫人叫我來問,如實回話?”
張貴也頭痛,可自家小姐做得有錯麼?在他看來自家小姐做得自然是全對的
擺擺手,“你別問我,我哪知道該怎麼回?”
半夏略有鬱悶,“要不我在這裡磨蹭到天黑,等少爺回來了,也就好辦了。”
張貴看著剛過午時的大太陽,皺皺眉,“算了,你如實回吧,兩府離得這樣近,你編瞎話你們夫人能查不出來?到時再怪到小姐頭上,可就壞了。”
半夏一想也是這個理兒,便又急匆匆的去了。
回到府裡,心中打著鼓,將蘇府二小姐院中發生的事兒一五一十的回了夫人,半晌不聽上面有動靜,偷偷抬頭看過去,只見夫人端坐著,臉上似怒不怒,似笑不笑的,表情著實讓人猜不透。
檀雲悄悄瞪他一眼,擺手趕他出去。
嶽夫人坐了半晌,突然自言自語一句,“怪不道蘇府老太太先前兒似是嫌著婚期緊,最後竟定了最早的日子……”
說完這句就揚聲傳飯,便再也無話。檀雲翠雲被半夏的話驚著了,也不敢再問,默默的傳了飯,又侍候嶽夫人去午休,這才對視苦笑鬆口氣兒。
上午這麼一鬧,院裡的人都沒精打彩的,青籬也不理那兩個略顯彆扭的丫頭,在屋中悶頭好一通睡。
待醒來時已是下午三四點鐘,紅姨聽到裡間的動靜,扯了柳兒進去侍侯。
“那兩個丫頭好些沒有?”青籬一邊對著銅鏡整妝,一面問。
“小姐莫理她們,”紅姨朝外面嗔怪的啐了一口,“這麼點的小事,招小姐為她們鬧得驚天動地的,若不是小姐平日疼她們,我早大棒子揮過去了。”
青籬一笑,知道她不過說說而已,又因柳兒在前,不好多說這事兒,便擺擺手,“紅玉著實可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