愧的低了頭。
“哎喲,你們兩個死丫頭,說是去大廚房瞧瞧,怎的在這裡鬧將起來了?”紅姨上前左拉一個,右扯一個,低聲訓斥。
杏兒與閤兒兩人只低著頭不說話,眼裡有淚水打著轉兒。
按紅姨的想法,不管誰對誰錯,先把人拉了走再說。被嶽夫人嶽老爺看到,這可不讓他們對小姐有想法麼?
可青籬卻不這麼想,她一向是欺負我可以,欺負我的人就是不行。再者,紅玉眼中的一閃而過的得意,她可是瞧得真真的。
邊上圍著許多奴才又眼睜睜的瞧著,自是不能讓自己的人受了委屈,讓她們出去受人恥笑。
眼睛掃過這幾人,當下有了主意,朝著杏兒閤兒淡淡道:“你們兩個把眼淚給我收收。”
紅玉聽了心下一喜,二小姐這話聽著倒象是怒了。卻沒想著下一句便是:“哪個欺負你們了,我自會替你們做主。”
說著又朝柳兒道:“你去老太太院中知會春雨一聲,把這邊的事兒回了,叫她得空兒跟嬸孃說一說。就說人我先帶到我院子裡去了。”
又對紅姨說:“叫旁邊看著的人都去我院子裡,做個見證。”
紅玉綠玉聽這話,驚了一跳,二小姐這是要幹嘛,難不成還要再演先前王嬤嬤那出,關了院門命人拿棒子打麼?
紅姨原來是想叫這些人都回去,杏兒與閤兒的事兒,等二夫人空了再說道也使得。
可柳兒得了自家小姐的話,頓兒也不打一下,抬腳就去了老太太的院子。
再看自家小姐臉色,雖然仍是淡淡的卻透著一股子不易覺察的怒意。心知她是真怒了,心頭一陣發熱,知道小姐是心疼這兩個丫頭,倒不好再勸。
便與在場拉架的婆子丫頭們交待兩聲,一邊拉扯著杏兒閤兒二人跟在她身後,一群人浩浩蕩蕩的向籬落院而去。
老太太院子離得這樣近,如何聽不到動靜,不但院中的婆子丫頭聽到了,就連上房內正在商談親事的幾人都聽到了。只是礙著嶽老爺夫婦在場,不好出去看個究竟。
侍書與春雨早得了婆子們的信兒,又見柳兒進來,避了嶽夫人跟前兒的丫頭,拉她到偏房的遊廊下,悄聲問:“方才外面是怎麼回事?杏兒閤兒兩人都不是四處惹事的人,怎的這節骨眼上倒鬧將起來了?”
柳兒進來時本沉著臉兒,聽她們問,強扯出一絲笑意:“我也不知道。興許是淘氣對嘴對惱了。二小姐已叫了人跟她回院中,叫我來告訴你一聲。待會得了空兒,讓你說與二夫人知道。”
侍書春雨聽這話才放下心來,侍書又笑,“偏二小姐疼你們疼得緊,平時裡重話都不說一句,這會子出了事兒,又把人往自己院子裡拉,可見打的是替那倆丫頭出氣的主意。”
柳兒只是一笑,也不多說,客套兩句便急匆匆的出了院門。
要說外面幾個丫頭鬧將起來的原由,方才的婆子來,她們也略知其中的緣由,柳兒一走,春雨瞅了瞅上房,悄悄與侍書感嘆:“若說她們這三個都好的,對二小姐也忠心的很,若是收在身邊長長久久的侍候著,也是好事一樁。”
侍書倒把眼一瞪,低聲道:“你能說出這話來,可見還是沒看透二小姐。她哪裡是會做這樣的事兒的人?”
春雨聽了這話也沒太大的反應,倒是又嘆一聲,“若說心裡話,這事兒哪個女子會願意。可是你見過哪家少爺公子只娶一個的?便是我們二房,早些年也有兩個姨娘呢……”
侍書還欲再說,聽見上房裡有響動,低聲笑罵一句:“倒顯得你見識多”挑簾進去了。
青籬這邊掬了人回自己的院子,那邊便有人偷偷的回了王夫人並大小姐。
今日她們二人因嶽夫人嶽老爺的到來,本就在氣頭上,恨青籬恨得牙根癢癢,乍一聽這個,怒意更盛。
又兼,得勢又失勢的人對臉面看得比一般的人更重,王夫人滿心的怒火顧不得什麼臉面,當下帶了紫竹紫梅秦嬤嬤幾人便要去籬落院,紫梅紫竹兩人剛勸阻兩句,便被她沉著臉厲聲喝斷。便也不敢再深勸,只得跟著出了院門。
剛出院門,便聽見蘇青箏院中有人大聲吵鬧,側耳一聽似是大小姐想出院子,守門的婆子不讓。就這麼鬧將起來了。
這下更讓王夫人的怒意又盛了幾分,若不是二丫頭,自己家女兒怎會又受氣又被掬的。抬腿向蘇青箏的院子走去。
“娘,”蘇青箏被守門的婆子攔著出不得門,氣惱不已,遠遠見王夫人行來,大聲叫著。
王夫人皺著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