力,又補充:“原來在京時也只是隨母親過府幾次,並未與她說過什麼特別的話,再次回京後的事兒你也是知曉的……”
青籬饒有興致的看著眼前這個一向自信甚至是自傲的男人,此時臉色微紅,詞不達意的窘迫模樣,心中笑翻了天,臉上卻極力忍著。
聽到此處,故意笑問:“後來什麼事兒我也知曉?”
嶽行文看著她壞笑的模樣,不覺湊上前去,又揑住她的鼻子,輕輕一拽,“死丫頭,若不是在我的草藥園子裡碰到了你,你當我真會應了你們府上那個什麼臨時西席麼?”
這下輪到青籬愣神,他的臉近在咫尺,溫熱的氣息噴在她的臉側,脖頸間,癢癢酥酥麻麻,不覺叫了一聲,“先生。”
某人十分不滿意的往前一湊身子,在她唇上輕啄,“我的名字不叫先生”
唇上突的一熱,驚得她抬了頭,撞進他灼熱的眸子之中,慌忙轉過頭去,嘟噥:“可我習慣了叫你先生。”
嶽行文將她的頭板正,白晰修長的手指在她唇上輕磨,略帶暗啞的聲音響起,帶著讓人無法抗拒的魔力,“換個旁人沒叫過的稱呼。”
青籬掙扎著下地,瞪了他一眼,嘟噥道,“你不是有事要說給我聽麼,莫轉移話題。”
嶽行文鬆了手,深吸一口氣,恢復慣常神色,從懷中取出一份厚厚的東西,遞給她,“先看看。”
青籬好奇的接過那如書本一般厚的東西,湊近燭火翻開,映入眼瞼是她再熟悉不過的,正是柳兒常拿給她看的——帳本
心中大奇,回頭看他一眼,卻見他的臉上又是初進來時那略帶赫然的神情。
回頭凝神細看,上面寫著東海珊瑚幾株,南海珍珠多少顆,梅山玉多少枚……林林總總看得她眼暈,掃到後面,總算看到熟悉的“白銀”二字,細瞧下去,卻是吃了一驚,二,二,二十萬兩
猛然轉過頭,“這,這,這是……”
嶽行文伸手將她拉在懷中,輕笑,“這是我的全部財產。”
財,財,財產?
青籬又是一驚,好吧,她早從他所表現的珠絲馬跡中推斷,他是個不缺錢的,而且他肯定有來錢的門路,只是卻不知道居然是這樣一筆鉅額的財富。
她象個地道的土包子一般,張著的嘴久久不能合攏。好半晌,才聽見不似自己的聲音:“你,哪裡來的這些錢財?”
嶽行文伸手將她大張的小嘴捏合在一起,輕笑,“今兒來就是要告訴你這事的。”
“……大約六年前,父親在武源為代知府,費盡力氣捕到一名專偷為富不仁之人的俠盜,我那時年少氣盛,揹著父親將那人放了,後來因秉性相投,便合著了開了一間鋪子。這些便是那鋪子這些年經營所得。”
青籬乍舌,以不可思議的目光看著眼前的人,這樣清冷淡然的人,也會有那年少氣盛的時候?也會做出這樣的事兒來?倒把鋪子的事兒暫時拋到一邊了。
“後,後來呢?”
嶽行文又捏她的鼻子,輕笑,“什麼後來?後來便是我要拿了這麼錢財求娶城東蘇府的二小姐。”
青籬臉色微紅,輪起小拳頭在他身上一陣的招呼,“說正經的呢,少轉移話題。”
嶽行文將她的小拳頭握在手中,拉到嘴邊,輕輕啄了一下,放開才輕笑:“後來,父親因這事兒被罷了武源的代知府,貶到青廬做了個縣令……”
“啊?”青籬又是一驚,“那嶽老爺知道了豈不是要發很大的脾氣?”
“是啊,”嶽行文輕笑點頭,“自昨兒知道了這事兒,便一直黑著臉兒呢。”
話雖如是說,可是他臉上卻沒半點愧疚的神情,青籬學著他的樣子屈指彈向他的額頭,“啊呀,原來神仙一般的先生大人也曾做過這般不知輕重的事兒呢。”
說著她又笑將起來,“嶽老爺沒拿大棍子追打已是好的了。”
“這般想看我的笑話麼?”嶽行文懲罰似的用力將胳膊收了收。
青籬大大的點頭,略伸展身子,長嘆一聲,“自先生大人到了我們蘇府做西席,我可受了不少的訓斥呢”說著又捏向他的臉,得意一笑,“哼,這下可好啦,犯過錯的人怎麼還有臉訓斥旁的人?”
嶽行文任她捏著,低首凝目在她臉上,輕輕的笑著。青籬被他看得頗不自在,將臉偏到一旁,順手玩起散落在他肩頭的長髮,忽的想起鋪子的事兒,問道:“你們開了什麼鋪子,五六年間竟是賺了這麼大筆的錢財?”
嶽行文將胳膊緊了緊,笑道:“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