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是不會放手的。
嶽行文也起身問安:“蘇二世叔好。”
蘇二老爺淡淡回了半禮,轉身坐下。
與蘇老爺目光相接,不約而同的皺了眉頭。
片刻蘇老爺起身,“你們二位且先坐一坐,我去稍做安排。”
這二人起身相送,蘇老爺與蘇二老爺一同出了書房院中,到外面,蘇老爺才苦笑一嘆,“二弟,這事如何辦才好?”
蘇二老爺也是苦笑一聲,“瞧這二人的神色,怕是哪個也不會相讓,罷了,我們且先去回了母親,讓他們二人在裡面較量較量也好。”
“你不該來”蘇家二位老爺一離房門,屋裡內不約而同響起這麼一句話。一人淡然,一人憤然。
“我不該來?”李諤嗤笑,“我與那李青兒有正經的婚約在,倒是你不該來。”
“那婚書是作不得數的,你現在還不明白?”嶽行文喝了一口茶,淡淡反駁。
“桄榔”一聲脆響,杯子落地,濺了一地的茶水碎片,李諤鐵青著臉,冷哼,“你莫非以為我真不知你打的什麼主意?”
說著伸手去端茶,卻一端端了個空,不自然的縮回手,瞥見嶽行文眼中一閃而過的笑意,冷笑一聲,“聖上賜婚好如意的算盤。”
“你……”嶽行文身形一震,隨即點頭承認,“是,確是這般打算的,莫非小侯爺能左右聖上?”
李諤陰惻一笑,“你趁早打消了這主意。也叫那丫頭安生些。”
嶽行文淡淡一笑,不說話。
這邊兩人大部分時間沉默,偶爾你刺我一句,我刺你一句的,那邊蘇家二位老家急匆匆的回了蘇老太太。
“這事兒早已就說了隨你們做主,你們回罷,願意怎樣便怎樣。”蘇老太太一句話打發了這二人。
這下蘇家二位老爺傻了眼,老太太說不管,竟是真的。
“罷了,這塊燙手的山芋早晚得接著,回罷。”蘇老爺長嘆一聲,率先往書房那邊兒走去。
院外有匆匆的腳步聲傳來,原本一直未曾有半點睡意的青籬登時翻身坐起。
“小姐,”柳兒打簾進來,臉上略帶猶豫之色。
青籬擺擺手,“聽到什麼就快說。”
“小姐,方才張貴說大老爺二老爺出了書房不一會兒,書房裡便有摔杯子的響動……”
天,青籬撫額,李諤你丫的在哪裡都改不了你的臭毛病有氣無力的擺擺手,“別理他們,讓他們鬧罷。”
話雖如是說,她再也躺不下去了,在屋內不停的走來走去,翻翻這個,掀掀那個。
心中焦躁莫名,卻無從發洩,就這麼在屋裡轉了半晌,院門又響,聽聲音卻是方氏與春雨。
“嬸孃。”青籬將她迎進屋內,頗委屈的叫了一聲。
“好了,”方氏拍她的手安撫,“大老爺與你叔父都知你的心,不會讓事情往更壞的方向發展的。”
單憑這話是說服不了她的,可是迎著方氏擔憂的神色,她還有笑了笑。
“別愁眉苦臉了,”方氏拉著她坐下,笑了笑,“我來,倒是有個好訊息要告訴你。”
青籬強笑了笑,“嬸孃得了什麼好訊息?”
“方才我不放心前面的事兒,差春雨去看了看,倒聽你叔父說,你這事啊,老太太是真的不打算管了,只叫你叔父與你父親兩人看著辦。這可不算是好訊息一件?”
青籬微微詫異,這倒也算是好訊息一件,只是不知蘇老太太為何突然這樣就撒了手?
“所以啊,你就安安心吧,啊。”方氏又是語重心長的一通勸。
青籬略有些不好意思,“我這心思重的毛病一時下還真難改,倒叫嬸孃操心了。”
方氏擺擺手,“叫你莫跟說我這些客套話。你呀,若是有人妥當的人替你張羅,自也是不需要操心的。”
這時,夏雨匆匆過來回話,“夫人,老爺請您回去,說是要設宴招待今日的貴客……”
“他們算哪門子的貴客……”青籬撇嘴嘟噥。
方氏捂嘴一笑,站起身子,“要往深裡說呀,倒真是正經的貴客呢。”
朝門外喊:“行了,我知道了,這就過去。”
拉過青籬又叮嚀兩句,這才帶著春雨走了。
方氏走後,青籬在院中無事可做,免不了胡思亂想的,便跟紅姨說:“得了,趁個空兒,我們去小花園裡走走。”
去轉轉倒比小姐一人窩在院中胡思亂想要好些,紅姨便關了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