蔓蔬菜,有豆角,有胡瓜,還有南瓜,此時它們已然拖出一尺來長的秧子,被幾個丫頭拿了布條輕纏在花架之上。
竹子花架將春日午後的陽光分割成方格狀,灑在地面上。石凳石桌上,灑在那人月白色的衣衫上,修長削瘦的身形上,如墨的黑髮上,還有那張近日在夢中頻繁出現的淡然清冷的臉上。
嶽行文淡淡的立著,一言不發看向她。只是臉上多了一絲笑意。
青籬手足無措。
柳兒在身後輕咳。
青籬連忙扯出一笑意,迎了上去,“先生睡得可好?”
嶽行文含笑點點頭。
青籬便再也找不出一句話來。
柳兒在一旁連忙道:“小姐這幾日正在學畫,卻總也畫不好,正好嶽先生來了,可否指點下小姐?”
嶽行文微微一挑眉,隨即點點頭。
柳兒這該死的丫頭!青籬瞪向柳兒,柳兒卻似是沒看見,歡喜的朝著嶽行文道:“那便請嶽先生移步書房。”
嶽行文胸腔振動,發出幾個低沉的笑音。
青籬窘得無地自容,直想落荒而逃,可是她不允許自己表現得這麼小家子,強撐著臉上落落大方的笑意,與那人一前一後向書房走去。
兩人剛進書房,柳兒便將房門帶上,在外面揚聲道:“奴婢去沏茶來。”
死丫頭,你要不要做得這般明顯?!
青籬羞惱到極點,轉身撲向房門。先去修理了柳兒那丫頭再說!
身形撲了一半兒,被突然伸出的手猛然一拉,去勢登時受阻,那人的手上微微使勁兒,青籬的身子藉著那股子慣性,猛然投進那人的懷中,一股子熟悉的淡淡藥香在周邊瀰漫開來。
腰間的手臂那樣的有力,似是要將她揉進身體一般。
那人在她耳邊發出滿足的輕嘆。
這輕嘆帶著一股子讓人沉淪的魔力,直擊心房,她的心“咚咚咚”的狂跳起來,一股暖流從心房中升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