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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92部分

穿過果樹園子,向東面行,嶽行文又是一愣,面前是一排排整齊劃一的舍房。

張貴講解道:“這是畜牧場,小姐是這麼叫的。最北面的是牛舍,約有五十間,再往南略矮的是羊舍,約有一百二十間,這邊是雞鴨舍,和豬舍,各有一百五十間左右。最南邊那幾間青磚房是幫工們的住處……”

又指了指腳下這塊空地,“這是小姐預留的苜蓿地,苜蓿種子已撒下了,是專門用來飼養這些牲畜的。”

她懂得這麼多?!

猛然胡流風似是不經意的話又在耳邊響起“蘇二小姐當真是出生於官宦之家麼……倒象是祖上世代為農的。”

嶽行文有一剎那的失神。

張貴見嶽公子怔立不語,以為是被小姐擺弄的這些驚著了,便也住了嘴。

嶽行文回頭輕笑,“怎麼不說了?”

張貴笑著指向最東面,“旁的也沒什麼了。前面便是小姐前些日叫我們在淇河裡下的圍網子,這麼兩頭一截,這淇河便成了咱們自家的養魚場了……”

說著領著嶽行文與胡流風二人穿過舍房的小路向東面而去。

立在河岸邊,一看之下,胡流風哈哈大笑起來,“這蘇二小姐還真是無所不用其極,這樣的點子,她也能想得出來?”

嶽行文含笑看向那寬寬的河面之中,兩端各有兩三道寬大細密的魚網,河面之上波光粼粼,淇河水靜靜的拍打著兩岸將那圍網帶著動微微的左右漂動。

張貴也笑了。“小姐的奇思妙想就是多。前些日子還說,等禾苗長高了,便可以放些半大的魚苗進去,說是這叫稻田養魚,立體種植。”

“哦”嶽行文頗有興趣的轉過頭,“稻田裡也可以養魚?”

張貴笑道:“小姐說,理論上是可以的,成與不成試試才知道。不過,小的聽過小姐這話無數次,每都是準成的。想這稻田養魚肯定也是成的。”

“你這些新鮮的詞兒也是你們小姐說的?”嶽行文挑眉問道。

張貴又笑著點點頭,“是,小姐發明的這些詞,不但新奇,而且形象得很。”

嶽行文點點頭,看來那丫頭還有不少的事兒瞞著他呢。是不是應該找她問一問呢。

一面想著,一面笑著往回轉。

邊行邊道:“我此次前來你也知道所為何事。與外人只說我與胡公子體察民情至此。”

張貴一連的點頭,“公子放心,我知道該如何說。”

嶽行文又問,“方才路過的莊子是哪家的?”

張貴回道:“是沈府的莊子。”

嶽行文朝著胡流風一挑眉,“我們即頂了體察的名,去看看如何?”

胡流風不在意的一笑,“你是帶頭之人,你說了算。”

嶽行文一面走一面道:“沈府。長豐縣第一大地主,沈府的三公子沈墨非,現任沈府的當家人,與平西侯府小侯爺李諤交情甚厚……拿下了沈府,這方田便成功了一半。”

胡流風又是不在意的一笑,“我只當你會先從軟柿子下手,先將那些邊邊角角的處理乾淨,再來啃這塊難啃的骨頭呢。”

嶽行文輕笑一聲,微嘆,“不管是先易後難,還是先難後易。有一群人都逃不過。”

胡流風眼睛轉了幾轉,“你是說長豐縣衙的人?”

嶽行文點點頭,“已之不律,何以律人?”

胡流風桃花眼一轉,“本公子這麼聰明的人,怎麼會一時犯了渾,跟著你來這裡趟這趟渾水?”

他二人皆出自官宦之家,拿長豐縣衙的人先開刀,一時倒真有些同類自殘之感。

然而這事兒卻又非如此辦不可,否則何以服眾?這不是該不該如此做,願不願如此做的問題,而是必須這麼做。

張貴將兩人送出莊子,目送這二人離開,便自去忙活。

胡流風與嶽行文二人騎馬緩行,行至沈府的莊子前,嶽行文勒馬而立,胡流風也停了馬,回頭道:“你真要去看看?”

嶽行文搖搖頭,打馬前行,“走罷,先不去也罷。不知今日出來這一遭能否表明你我的立場。”

胡流風晃頭晃腦的道,“要表明的也是你的立場,本公子沒立場。”

說完便打馬狂奔,馬蹄揚起一陣陣塵土,將嶽行文籠罩其中,胡流風得意暢快的大笑透過陣陣塵霧傳了過來,嶽行文眉頭一挑,翻身上馬,狂奔而去。

兩人順著城東門拐到城南門,找了間小店用了午飯,又出了南城門,向西而去,原本計劃從城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