酒沒到爛醉的程度,卻也不少,喝了湯覺得腹中舒緩不少,微微斜靠在椅子上半合著眼兒養神。
嶽行文與他倒了白水,又懷中掏出一個小瓷瓶,取了黃豆大的藥丸叫醒他,“將藥吃了。那樣的宴也值得你這般喝酒?”
胡流風接了藥丸,用水送服,桃花眼又一挑,“本公子為了你的事兒喝成這般模樣,你還不領情?不值得喝,你方才怎麼替本公子喝?”
嶽行文又替他沏了一杯熱茶,輕笑,“怎麼是為著我的事兒?”
胡流風眼一翻,“你莫當本公子猜不透你為何選了長豐?無非是因她在這裡罷。不來是不甘受相思之苦,來了卻又怕將她捲入其中。本公子這還不算幫你?”
嶽行文一笑,“你猜得倒透。”
胡流風靠在椅子上,略好一些,便問道:“那你就說說罷,下一步如何做?”
嶽行文沉思一會兒,“還是如先前說的一般,先從長豐縣衙的幾個官員入手。下午我便去知會朱大人。讓他先與那幾人通個氣兒。至於今日的這些人麼,以我看那個小侯爺倒不是最急切的,最最急切的應該是沈府的沈墨非與一直拉著你吃酒的那位蔣老爺。”
胡流風點頭,“那倒也是。平西侯府名下的寄田不止長豐一地,廬州境內這二十二個縣,怕是都有份兒。平西侯府的急,不是跟我們急,怕是跟上面兒急。”
嶽行文點點頭,嘆道:“也不知我那恩師朱老丞相能否頂得住?”
胡流風一翻眼,“這個都頂不住,還搞什麼新法?”
嶽行文一笑。“也是。你先去休息罷,反正急不得。”
胡流風起了身子,一步三搖的出了房門向自己的客房走去。
嶽行文自他出去之後,又坐了良久,這才回房換了衣衫,向長豐縣衙而去。
朱縣令與金主簿、錢主簿正在說上午宴的事兒,這二人聽了朱大人的敘述,不由的唏噓。
錢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