笑道:“若是那等低俗女子入不得胡大人的眼,我府裡到有幾個嬌俏可人的丫頭,雖然比不得京中的女子大方得體,但也別有一番小家碧玉的風情。”
嶽行文朝著胡流風微微一挑眉,其間包含的幸災樂禍不言而喻。
胡流風不悅一瞪眼,隨即朝著沈墨非哈哈一笑,“原來沈公子也是同道中人,甚好,甚好,改**我好好切磋一番。”
李諤臉上無波,不怒不喜,朝著嶽行文道:“不知嶽大人有何喜好?”
嶽行文淡笑,“有勞小侯爺垂詢,嶽某不才,無甚喜好。”
李諤猛然一笑,低頭喝酒。
宏景十七年,嶽行文隨其父在昀州青廬縣任上,以十四歲稚齡一舉中得昀州頭名解元;次年春闈,中得頭名會元;宏景十九年,殿試一甲進士及第,是年其人十六歲。琴棋書畫更是無一不通,在京中頗負盛名。
但,這話他是不會說出口。
嶽行文淡然喝茶。氣氛登時又僵了下來。
席間有人問道,“嶽大人,聽聞你與咱們廬州前知府蘇佑賢蘇大人相熟。”
嶽行文放了茶杯,淡淡道:“相熟談不上。不過與蘇大人京中老宅比臨而居,家父與之有些往來。”
問話之人訕然而坐。
朱縣令連忙站起身子笑道:“與胡嶽二位大人接風洗塵本是下官份內之事,不想卻勞動小侯爺,下官深感慚愧,先自罰三杯,請小侯爺莫怪下官怠慢這二位大人。”
說著將杯中的一飲而盡。身旁早有俏麗的丫頭拎著酒壺立在一旁,朱縣令連飲三杯,臉色微微有些泛紅。
胡流風撫掌大笑。“朱大人好酒量。”眾鄉紳一連的恭維。
李諤卻因朱縣令的若有所思,招來李江耳語幾句,李江點頭而去。
再回頭時,臉上帶著一抹別有深意的笑,“來,來,眾人不必拘禮,要好生招待胡嶽二位大人才是。”
眾鄉紳們也算是看出這胡嶽二人大人雖然年紀不大,卻不甚好對付。一上來便先給小侯爺扣了個支援的帽子,招得小侯爺不得不說出不談公務的話。
對於他們的話裡話外的打探,一個打著哈哈,一個避而不談。謹慎而不見其面帶丁點兒緊張之色,似是成竹在胸。
他們都是慣與人打交道的人精,這二人的面色態度已然說明一切。原本的丁點希望破滅,哪裡還有應酬的心思,只是觀小侯爺面色,並不想此時撕破臉皮,便強撐著笑意上前勸酒,強裝作殷勤招呼。
胡流風笑意盈盈來者不拒,偶爾還會與薛其栩交流一下賞美人的心得,嶽行文不管誰來,均是一副淡然而笑的模樣,只是那杯中的酒卻不見消去丁點兒。
那些鄉紳見這嶽大人一副油鹽不進的模樣,都紛紛棄他而轉向胡流風。
一幫小鬼在下面吃得熱鬧,李諤與沈墨非二人卻不見動作。朱縣令覺出情形不對,藉口如廁,悄悄溜出房門。
朱縣令這一出門,在場的鄉紳有機靈者,也藉口出了門,不多會兒,聽濤閣內只剩下五六人。
那邊兒蔣老爺帶著薛其栩與魏元樞幾人纏著胡流風喝酒,這邊嶽行文與李諤、沈墨非三人淡然而座。
空蕩蕩的圓桌之上,三人遙遙相對,雖然神色淡然,但擺的卻是一副對峙的架式。
終於,蔣老爺子放棄做最後的努力,訕訕的放了酒壺。找了藉口而去。
他這一走魏元樞與薛其栩也跟前出了門,只是那薛其栩在臨出門時,仍不忘邀胡流風與他一道去翠香樓賞美人。
胡流風桃花眼翻了幾翻。
他今日可是喝了不少的酒,酒氣上頭,腳步發虛,雙眼略有些朦朧不清。
一步三晃的回了座,對三人擺的這對峙的架式視而不見,眼波流轉,朝著嶽行文笑道:“本官醉了。”
沈墨非起身一笑,“這聽濤閣內有專門供貴客小憩的內室,胡大人可先歇息一下。”
胡流風一擺手,“謝小侯爺與沈公子美意,本官有些認床,還是回去的好。”
說著拉了嶽行文一把,“你扶本公子回去。本公子今兒可替你擋了不少的酒。”
說著借勢用胳膊抱著他的脖子。
嶽行文無奈一笑,“今日承蒙款待,我二人先告辭了。小侯爺莫怪。”
李諤微不可見的點點頭。
嶽行文架著裝醉裝死的胡流風出了聽濤閣。外面侯著的小魚兒與半夏一見這情形,連忙趕來相扶,無奈那胡流風的胳膊緊緊勾著嶽行文的脖子,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