柳兒想了想道:“過年的一應糕點果子本是該府裡採買,按說用不著咱們自備,這個還是看小姐的意思罷,等小姐醒了,看她如何安排,若是需要自己備些,你們再去買也不遲。”
二門外,蘇府採辦年貨的下人來來往往的,倒也不好多說,柳兒又簡略了問了楊威的情況,便與閤兒回了院子。
一進院門,只見杏兒立在正房門口,做抬頭望天狀,柳兒閤兒輕輕一笑,走近她,悄聲道:“你在這裡做什麼?難不成想做個女詩人?”
杏兒朝她倆一皺鼻子,“你們倒會躲清閒,出去也不叫我。白在這裡聽那秦婆子閒吧噠嘴皮子。”
閤兒指了指門簾,“小姐沒醒罷?”
杏兒點點頭,“方才裡面有動靜,以為是醒了,可進去一瞧,似是做了夢,動了幾下,又睡沉了。”
閤兒一嘆,柳兒看了看她倆,“快別嘆氣了,今兒都大年二十二了,院子裡該整治的該添的,咱們先合計合計,這等小事兒就別讓小姐再操心了。”
杏兒也點頭,“明兒是小年,咱們先把院子裡佈置佈置。”
青籬這一覺倒睡得沉,也長,等她醒來時,已近午時了。院裡靜悄悄的,隱約聽到有人語聲從偏房外傳來,坐在床上微醒了一會兒神,披衣起身,朝著外面喊了一聲,“杏兒!”
並無人應,出了裡間,挑簾又衝外面喊了一聲:“柳兒!”
在小庫房中的幾人聽到她叫,連忙跑了出來,連帶在偏房中與秦嬤嬤有一句沒一句說著閒話的紅姨也出來了,快點走到她跟前兒,將門簾合上,“小姐剛起床的熱身子,大襖子都沒穿,可別著了涼。”
說著拿起架在熏籠子上的大棉披風,將她從頭到腳的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