蘇二老爺出了院子,先去了蘇老爺處,將長豐縣送來的奏摺中所提到的事兒與他講了一遍。
“大哥,你說說籬兒這孩子,竟將這樣大的事兒瞞得死死的。若不是長豐縣令與司農官……”
說到此處,他頓住,此時他隱隱有些明白長豐縣令岳行文為何在這個時候將二丫頭在長豐所做事兒詳盡的做了奏報是為何了。
“長豐司農官?”蘇老爺眉頭一皺,“是胡海山的兒子罷?”
蘇二老爺點頭,“正是胡海山的兒子,這次災荒,長豐縣應對有度,不但本縣的糧食沒有絕收,四方湧去的災民也得了妥善的安置。朱丞相很是高興,要與他們二人請功,可這二人遞來的摺子裡,將這功勞都推到了二丫頭頭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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兩章合一章更了,抱歉又發晚了。汗
第五十章
第五十章
第五十章
“哼,他們二人明明知道二丫頭在長豐,卻不派人送個信兒,讓老太太生生擔心了這一年有餘……”蘇老爺重重了一拍桌子,“那胡流風也就罷了,行文那孩子什麼事兒不知?竟是幫著二丫頭打了這麼長時間的掩護!”
青籬的事兒蘇二老爺一時未找著機會與蘇老爺說道,這會兒他倒覺得是個機會,略沉思片刻,便開了口,“大哥可曾想過這嶽行文為何替二丫頭打掩護?”
蘇老爺不解的問道,“二弟,你問這話是何意?”
蘇二老爺嘆了口氣,“按說這事兒本也不該瞞著你的。聽春雨回來說,二丫頭對平西侯府的婚事兒十分的不滿意,心裡中意的是嶽大人的兒子嶽行文。”
“什麼?”蘇老爺“騰”的站起身子,眼瞪睜得溜圓,“你,你再說一遍!”
蘇二老爺將他按回到座位上,勸慰:“大哥先莫激動”說著又嘆了一口氣,“大哥聽到的沒錯,我方才說咱們家二丫頭中意的是嶽行文,而且二丫頭這次肯回京,一是要退與平西候府的親事,二是要說說與嶽行文的事罷!”
“胡鬧!”蘇老爺一聲怒喝,將守在門外的慶生幾人嚇得一個激靈。
隨即便聽到裡面喊話,“慶生,你給我滾進來回話!”
慶生戰戰兢兢的進了屋,剛叫了聲老爺,就聽見蘇老爺的怒喝:“你把在長豐看到的都給我一五一十的說了!”
慶生苦著臉兒問道:“老爺,您讓小的說什麼呀,總得給個方向……”
說什麼?蘇老爺一時語結,總不能問他二小姐在長豐可與別的男子……煩躁的擺擺手,慶生小心的退了出來。
蘇二老爺在一旁勸道:“大哥若想問個清楚,乾脆叫二丫頭過來。”
蘇老爺臉色黑如鍋底,兀自坐在那裡生了好一會兒悶氣,“叫她來做什麼?問清楚了又能如何?難不成真要支援她去退了侯府的親?哼……”
蘇二老爺嘆了口氣,“大哥應該比我知道二丫頭的脾氣,即是她認定的事兒,怕是沒人替她伸頭,她也會去做的。莫到她背後再做什麼事兒來,再過問,那可就晚了!”
蘇老爺眼睛一瞪,“你這是什麼混話,她能做出什麼事來?”
蘇二老爺知道他想到了旁處,苦笑:“大哥怎麼歪了我意思,以二丫頭的秉性,自然不會做出有辱門楣的事兒來,可是旁的事兒卻不得不妨著。這嶽行文與胡流風的奏報大哥難道沒看出點什麼來?”
蘇老爺眉頭緊皺,沉聲道:“他二人使勁兒把功勞往二丫頭身上推,難不成是是打著什麼主意?”
蘇二老爺點點頭:“極有這個可能。大哥可別忘了二丫頭可是在聖上面前掛了號的人。這會兒聖上肯定已知曉長豐那個精於耕種的女子便是我們蘇府的孩子,我們兄弟在京中為官,常有面聖的機會,聖上對你我自然是知道的,籬兒現如今的身份自然不能與鄉野無名女子相提並論的。”
蘇老爺驚的站起身子,“你是說,是說……”
蘇二老爺一嘆:“我也是今天才明白過來。二丫頭怕是從知曉婚事兒開始,就與那嶽行文籌劃著怎麼退親的主意呢。這主意許是聖上賜婚了。”
見蘇老爺不言語,又勸道:“大哥還是先莫怒,叫二丫頭來問問清楚是正經。”
蘇老爺沉默,半晌才嘆道:“你說說我們蘇府怎麼出了這麼一個孩子?先前兒她只是一副柔弱的樣子,可不知打什麼時候便就變成了這個樣子。倒是比先前兒聰慧了,更比先前兒會惹事兒……”
沉默了半晌,蘇老爺又是一嘆,“即使是老太